锦你继续说。”
“那日我和安副将回到鹤阳,我一心想早早买好布匹和棉花,让人送至黄步谷,省得我鹤阳军受苦挨冻。”高长舒煞有介事地哭诉:“奈何安副将说什么都不肯,只说回城不易,先享受再说,便去了那羞人的地方。”
她脸上露出一抹羞愤的殷红,史刻恒心中怜惜更甚,柔声道:“阿锦别怕,然后呢?”
“我知道军营之事女子不便插嘴,因而即便知道安副将做得不对,也不敢与其争论,况且那种地方,我一个姑娘家怎么去啊?”高长舒美目流转,哀伤地叹了口气:“所以我就找了个客栈暂留半日,那知安副将冲进来就说我是祸水迷惑将军,还说要杀了我,我这才从后门逃跑。”
“天地可鉴,我只是为了活命,并非要抛弃鹤阳军啊!”
高长舒讲得那叫一个动情,哭得全身都在用力,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看到心爱的女子这样,史刻恒哪还有心思审问下去,连忙抱住她细声安慰。
见她紧咬着唇,一句话都不跟自己说,史刻恒迁怒地看向安守善:“安副将,诬陷辱没一位如此善良的女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安守善早就快憋死了,连忙抱拳半跪在地,逻辑清晰地说:“将军,事情并非高锦说的那样,没将并未去那花柳之地,高锦更是才进城就钻进客栈溜走,绝非被末将威胁后才逃命,只要将军传唤鸨妈妈和客栈小二,就可证明末将清白!”
原以为自己说的够明白了,哪知史刻恒想要的根本就不是真相,而是要哄心上人高兴。
他这样狡辩更是让史刻恒觉得威严受损,怒喝道:“你还想狡辩!别以为本将军不知道你收买了鸨妈妈和客栈小二,既然你还不知悔改,那就军规处置!玩忽职守污蔑他人,杖责五十,降为末等兵!”
安守善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似乎不明白,当初亲自请他出山的史刻恒,如今怎么变成了这样。
他后悔了,后悔没听付疏的话,尽早卸下军中职务归田还乡。
如果五十军杖打下来,他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完好无损的回家了。
屈辱悲痛的泪水在眼中凝聚,忠心耿耿却换来如此结局,他悔啊!
“慢!”
就在安守善绝望之时,付疏突然出声维护,惹来史刻恒冷眼:“付疏,我军中之事,你也想管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