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疏走到他面前,优雅淡笑:“劳沈首长挂心,已经大好了,您又救了我一次。”
沈棘没有接着她的话挟恩图报,勾唇颔首,仿佛这只是一件普通小事。
付外公却调笑着问:“这么说,沈首长和我家苏苏早就见过?”
付疏与在座的长辈一一打招呼,点头应道:“从中南基地出来时,曾与沈首长有过一面之缘,我能平安来沛城,多亏了他的帮助。”
“哦?”付外公挂上意味不明地笑容,目光暧昧地扫过她,最后看向沈棘,眼神亲和中带着审视。
沈棘却像没察觉一样,表情是晚辈面对长辈时的恭谦,诚恳道:“不过一些物资而已,是付小姐太念情了。”
这话既能显示自己的风度,又夸付疏知恩图报,真不愧是以森严家风著称的沈家人。
付外公闻言点了点头,眼里透出满意。
“子玦午间下班,就让子琢先带你在基地里逛一逛,正好给我们提提建议。”他爽朗地拍了拍沈棘宽阔的肩膀,满意地说:“沈知南带的孩子,果然是个好样的!”
沈知南是沈棘的祖父,早两年就因旧疾去世,据说他的长子不成器,两个孙子都由他亲自带大,看来是这样没错了。
付子琢闻言撇了撇嘴,看向沈棘身下的轮椅,目露纠结。
沈棘微笑颔首:“听沈老安排。”
他不是没看见付子琢的表情,只是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了。
见没自己什么事,付疏正要回楼上好好看看手链里的空间,就听付外公出声:“苏苏啊,上次你做的回锅肉,外公还没吃够呢。”
付疏自小与他亲厚,还能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她和沈棘虽然有婚约,但毕竟不熟悉,二人也都没有被这口头约定束缚,她记着沈棘的恩情,可也没有上赶着的道理。
感情事,她一向信奉顺其自然,
无奈摇头,付疏委婉道:“外公,刘医生说您最近肠胃不好,不能吃得太油腻。”
“就是就是。”付子琢连忙附和:“苏苏这才刚好,哪能操劳,爸您就别折腾她了,周婶做菜不也挺好吃的吗?”
付谨舟看着外孙女那面色红润的模样,怀疑自家儿子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到底是跟谁学的,怎么半点没得他真传。
他气呼呼地训斥:“洗菜切菜翻炒摆盘都有周婶,能操劳到哪里去?你个诨小子,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
付子琢一看从小就没少挨骂,见自家老爷子这样顿时怂了,狗腿道:“您是爹您是爹!”
外公这副老小孩脾气从来没变过,付疏不禁好笑:“外公……”
话还没说完,就听沈棘开口:“中南一别,我对付小姐的厨艺也甚是想念,不知今天能否有机会重温?”
沈棘当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眉眼多情五官深刻,任谁被他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都会觉得深情不换。
付疏与他对视片刻,若无其事地错开视线,也没回应他的话。
她无奈地看向付外公,妥协道:“知道啦,给您做就是了。”
午餐做的是回锅肉、糖醋银丝荠菜、辣炒鱿鱼和三丝汤,荤素搭配营养美味,主食付疏花心思,选择了考验手艺的流心虾滑饺;甜点荷花酥,颜值高。
若此次宴客在末世之前,那付疏大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做多少就做多少。
可末世食物紧缺,很多幸存者几天都不能在餐桌上见到荤腥,做出一餐有排面又不算奢侈的宴席,着实不容易。
付子玦是沛城研究所所长,和妻子凌蓉都在沛城研究所工作,平日都在所里解决午饭。
今日北方基地的沈首长前来拜访,付谨舟早就派人通知过夫妻二人,因此他们一下班就赶回了付家。
掐着时间,付疏的菜也在人齐时刚好摆上餐桌。
一桌菜分量虽不多,却胜在色彩斑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