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真的是个孤儿了。”聂南天顺着付疏的力道,把头倚在她的肩膀上,鼻音浓重:“虽然以前也差不多。”
付疏一直轻拍着他的头,声音温柔:“你还有我们这么多朋友,你还有你自己。只要你不抛弃自己,任何人的抛弃都不会伤害到你。”
聂南天起身,一双黑亮的眼睛认真地看向付疏:“如果是你,就会。”
如果是你的抛弃,我会很伤心。
付疏看向他,笑容温柔:“我不会抛弃你。”
聂南天看向她浅浅的梨涡,目光又滑过她小巧湿润的嘴唇,喉咙顿时干燥起来。
他喉结滑了滑,眼神闪烁:“那我们可就说好了,你要是敢做不到,我就天天让你看钱豪跳舞!”
他故作凶狠,迅速挪得离付疏远远的,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犯什么错误。
付疏看出他不寻常,只以为是太过伤心所致,点头道:“说好了。”
这么可怜又可爱的孩子,她哪忍心再去伤他的心呢。
那天聂南天在付家留到了凌晨才走,付疏本想让他在客房睡一晚,可他还是以“不方便”的理由离开了。
这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其实懂事得让人心疼。
“嘀”地一声,开密码锁的声音传来,打断了付疏的思绪。
她回过神,把烤鸭片好摆上餐桌,就看见付菁菁开门进来。
付菁菁穿着白色的长外套,手里拖着个行李箱,大大的墨镜几乎遮住了整张脸,红唇微扬:“哇,做了什么这么香!”
付疏接过她手里的包和行李箱,把她让进屋子:“饭已经做好了,你收拾一下就可以开动了。”
看到付疏要关门,付菁菁道:“诶,先别关,一会还有人来。”
“是外婆还是舅舅?”付疏问道。
付菁菁早年因为性格原因,没有什么朋友,后来跟冯威结婚,一心扑在他身上,离婚后的生活更是被工作和女儿塞满,根本没时间交朋友。
因此除了付家人,付疏想不到还会有谁来。
“不是。”付菁菁抿了抿嘴,摘下墨镜:“苏苏,妈妈有事跟你说……”
付疏站定,微笑看向她:“好啊,说吧。”
“我……妈妈在墨尔本的时候,遇到了个心理医生,我们聊了几句,我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付菁菁捏了捏手指:“这些年是我太苛求你了。”
付疏淡淡一笑:“我知道您是为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