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尼克道歉了好几次，楚柠溪向来不将一个人的厌恶牵连其他人，对尼克还是心存感谢的。
“跟你没关系，我们不介意。”
丹尼尔沉着脸不说话，他很不喜欢大哥这个未婚妻，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非要允诺这门婚事，茱莉亚出现后，他情绪一直不高，直到饭局结束。
茱莉亚送人折返回来后，也没吃什么东西，看楚柠溪不是很和善，或许觉得因为她的关系，自己朋友受到了羞辱。
她一个富家女，不用适应任何人。
再者，她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对这两人客气，什么东西。
丹尼尔代替尼克送两人出门，一直赔不是，楚柠溪失笑，“丹尼尔，错的不是你，你为什么要道歉？
在说了，你人本身很好，没有什么需要道歉的地方，说起来，我们还要感谢你才是，你不要这么客气。”
“我哥的未婚妻，算了，说再多道歉，也改变不了事实，你们不介意，心底不膈应就好。”
告别丹尼尔，两人携手散步着回家，楚柠溪饶有兴趣的问陆言舟，“陆医生，看来上学时候，是学校名人呢，怎么，烂桃花很多吧？”
"不知道。"
“你
敷衍我？”
陆言舟好笑，侧眸看她，见她眼底隐隐冒出怒火，解释，“我为什么要敷衍你，对我有什么好处，我学生时期，记忆里，都在学习，选修课三门，加上主修，一共修了四门。
哥大是什么好毕业的院校吗？我一路念到硕士，两个专业到博士，陆太太，我有心也无力，况且，那时候我觉得吃饭都是在浪费时间。”
他是真的在青少年时期，忙碌得差点倒下过。
人哪儿会有轻易优秀的，那都要付出比别人更多的时间和经历，才能得到的东西。
楚柠溪有些心疼他，她都没问过，他学生时代，是怎么度过的，“你为什么要让自己那么累啊？你那么优秀，即便只修一门，你也人中翘楚。”
“多谢陆太太这么看得起我，我很欣慰在你心底这么优秀。”陆言舟失笑，“但是学习，并不是应付旁人，而是自己喜欢，就去学了。”
楚柠溪觉得自己被衬得特别差，不乐意跟他说话了，“跟你聊天真废心。”
陆言舟摸摸她脑门，“那我们来聊点开心的。”
"行吧，你说。"
陆言舟道，“高中时期，有喜欢的人吗？大学后，有没有什
么特别喜欢的人？”
果然不能期待陆言舟挑起的话题，总觉得有歧义，楚柠溪哭笑不得，“虽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你，但是我觉得，你真的好无聊啊。”
陆言舟笑，“真的吗？”
“当然，我高中也很努力的好吧，哪儿有时间考虑这种无聊的事情，可能是没遇到一个长在我审美点上的人，不然我应该先去跟人说要不要谈个恋爱了。”
陆言舟脸色刷一下变得十分黑沉，“你说什么？”
这凉飕飕的语气，实在不是个好现象，楚柠溪哭笑不得，在他手臂上拍了拍，“是你想知道的，现在生什么气啊？”
“算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
楚柠溪：“……你怎么这样啊，真善变。”
陆言舟道，“不喜欢这样的陆言舟？”
“当然喜欢。”楚柠溪笑，“什么样的陆言舟都喜欢，你就是你啊，谁让陆先生长在我的审美上，我要是早些时间认识你，大学啊什么的时候，指不定我就会跟你说，要不要谈个恋爱了。”
陆言舟眸色倏然变得十分深邃。
从她脸上看不出什么后，才缓缓舒一口气。
有些只能自己承载记得的记忆，还是觉得
不够圆满，不够开心，那些像是被自己偷来的一样。
气氛倏然变得有些低沉，楚柠溪不知道自己哪里说错了，忙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