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真正抵达吃串儿的地方,陆言舟大抵明白了一些楚柠溪的意思,见她神色狡黠中带着些许揶揄,他失笑,伸手在她脸上拧了一下。
“看我热闹,就这么高兴?”
楚柠溪被拆穿之后,半点不觉得尴尬,逃离他的手掌,笑得眉眼弯弯,圈着他的手臂问道,“不想吃吗?有洁癖的陆医生。”
陆言舟摇头,“舍身陪太太。”
黎政谦简直要被两人之间的氛围酸死,扭头往前面走,穿过窄窄的小巷,来到一家老字号招牌的古建筑前。
据说这家串儿的前生,还是某官宦,所以才有这么大的一个古建筑,看着带着几分历史沧桑感。
经历过的年代扑面而来。
这样的房子,其实拿来做生意,挺可惜,老板似乎也觉得如此。
所以在房子前面搭了一个小棚,放着麻辣烫的大锅和那些串串,黎政谦许久不来,凑上去跟老板打招呼。
老板咋一看到黎政谦,意外了一下,往他身后扫一眼,“小谦自己来的?没看到你姐姐。”
黎政谦往后远一点的位置指了指,“呶,不就是在哪儿吗?结婚没多久,新婚燕尔呢,哪儿还能记得自己有个弟弟。”
这语气酸得,老板忍俊
不禁。
视线往远处一扫,看到携手走来的两人,外貌绝佳,身形匹配,怎么看都赏心悦目。
老板感慨,“果然是小溪,找老公的水准都不低。”
黎政谦理所当然,“这是什么话,我姐本身就那么优秀,一般人能配得上她?”
老板挑眉轻笑,倒也没反驳。
之前楚柠溪在摊位上吃串儿,黎政谦没在,那会儿她单独来的,周围不少目光追寻,等她离开,还有不少人凑上来问他。
知不知道这姑娘是哪里的,认不认识,叫什么名字。
看着那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歪瓜裂枣,老板就不爱说。
答案永远是,不知道,不晓得,不认识。
还有几个天天来蹲点,麻辣烫都快吃吐了也没离开,连续十几天后,觉得可能真等不到了,才作罢。
老板也以为,楚柠溪大抵是搬家了,没想到今日又来了,还带着这么大的惊喜。
“老板,老七样。”
远远的,楚柠溪就叫了一声,打招呼。
老板回,“好嘞。”
“老七样?”坐到位置上,陆言舟满脸疑惑。
他坐下之前,还周围打量了一下,环境倒是不错,卫生也可以。
不是他有洁癖,主要是做得不干净,身边的小
祖宗都不一定吃,还想为难他。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也洁癖?
楚柠溪的手依然被他握着,并没有抽出来,随即解释,“只是一个形容词,算是一个套餐,就是每一个品类来七份的意思。”
陆言舟懂了,黎政谦当然知道这个术语,毕竟在陆言舟出现之前,都是他两来吃的。
陆陆续续的,有人出现在摊位上,老板眼尖,看到了几个曾经蹲点的熟悉面孔,那几人显然也很意外,能重新在这里遇到楚柠溪。
虽然人家并不认识他们。
老板见几人的目光黏在楚柠溪身上,跟不会挪动了一样,咳嗽一声,“想吃什么?”
几人这才收回视线,点了菜,寻个位置坐下,挨着楚柠溪位置很近,只要抬眸就能看到楚柠溪的脸。
一开始,黎政谦和陆言舟都没在意,后来发现这几个人视线留在楚柠溪的身上过长,陆言舟冷眼扫过,目光如寒冰一般,刺骨不已。
那几分尴尬的摸摸鼻子,垂下视线。
黎政谦歪了歪凳子,将几人视线完全隔离开,不悦道,“真烦人。”
老板给几人端上一个大盆,里面密密麻麻放满了串儿,老板笑,“新上了两个品种,也给你拿了七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