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捏着手机，眼睛几乎黏在楚柠溪脸上分寸不挪，越看，视线越让人心惊。
这一夜，终究是难捱，楚柠溪反反复复的醒来，然后呆滞的坐着，偶尔会勾唇浅笑，整个人状态无比溃散。
陆言舟一寸也不敢挪开自己的视线，又不敢过于刺激她，只能睁眼陪着。
她似乎深陷在自己的思绪里，出不来，自成一个世界，将外面的一切，隔绝在外。
楚妈妈半夜突然来到锦州雅苑，她有钥匙，一进门就察觉到不对。
她直奔主卧，在外面敲门。
陆言舟怀里抱着楚柠溪，去开门，门打开，楚妈妈看到楚柠溪的情况还有什么不了解的？
眼眶迅速红了起来。
陆言舟叫了一声妈，随即安抚的拍了拍怀里的楚柠溪，唇动了动，“没事，我在，没事。”
楚妈妈控制不住眼泪，她以为楚柠溪情况好转，不会在复发，现在才发现，还是会复发。
复发之后，情况只会更差。
她擦掉眼泪，视线落在陆言舟脸上，她看到陆言舟哄人哄得极为有耐心，半点犹豫都没有，一如他当初说的那样，既然结婚，他就会好好对待楚柠溪。
他一步一步，都在兑现承诺。
楚妈妈
轻声道，“她今天情况似乎还比较好，以前发病，都很危险。”
她每次发病，都下意识的不想伤害楚妈妈，然后就伤害自己，楚妈妈作为母亲，倒是希望自己女儿伤害的是自己。
可楚柠溪并不这样，她非常能忍。
很多时候，楚妈妈都有心无力，反而在她好的时候，劝她积极治疗。
“怎么会突然发病？”
楚柠溪在陆言舟怀里睡过去后，她轻声问，陆言舟叹息，“可能是网络上的言论，有了病情诱因。”
楚妈妈不玩微博社交，所以不知道什么热搜。
可陆言舟这么说了，她还是想看看，陆言舟接过楚妈妈的手机下载微博，然后拿给她看热搜。
现在大概是Cartoon方面出手，热搜往下掉了七八位。
楚妈妈看到热搜词条，气得浑身都在颤抖，“那两年的记忆，是小溪很在意却又很抗拒的记忆，当初很多心理医生都曾暗示她，想要她想起来说出口；
但每一次都以失败告终 ，那两年，我在北郡的日子也难，没注意到小溪情绪上的变化，每次打电话，她都说很好，我就信了。
如果那时候要知道，她会在那边生病，我就会丢下北郡的一切
，去美利坚找她。
只是世上没有后悔药，尽管我现在后悔得要死，也改变不了那两年，小溪经历过的一切。”
“妈，不是你的错。”陆言舟的声音，暗沉得厉害，他说这些话，似乎很烫嘴，也很艰涩，不过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楚妈妈，没听出来。
另一边，陆瑾舟一个跨过电话打给了周施允，周施允也从睡梦中被惊醒，看到来电后不敢骂人，只能自我消化起床气。
“陆董。”
“楚柠溪在网上莫名其妙被攻击是什么意思？”
周施允道，“那热搜虽然都是猜测，可我们觉得，也算是热度，而且楚柠溪本人没要求处理，所以我们就没在意。”
反正热搜能挂一次两次，但是挂不久，明星的瓜更好嗑。
陆瑾舟差点没忍住他的暴脾气，“周副总，关于对公司员工的关怀，我希望你还是上点心，不然失去这么一个活的印钞机，你哪儿找去？”
周施允总觉得，陆瑾舟对楚柠溪的态度不对劲。
至于因为什么，他说不上来，但是也不敢问。
“那陆董您的意思是？”
“一看就是造谣，给我查，看看背后哪些大V跟着带节奏了，给我告，老子不缺钱，告
到他们倾家荡产为止。
封号也没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