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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醉酒(2 / 3)

来祭月。照裴太傅的话就是:“弄得原本干干净净的宅院都是血肉腥气,还哪有心思赏什么月亮!”

只是月饼和桂花酒却少不了。桓玉瞧着阿婵从膳房里将各式月饼端出来,正疑惑她何时学会了做月饼,便见谢衍踏出了膳房的门。

原来还是师叔做的。

她又想起前些日子的桂花酥来。一旁的太傅兴许也想到了,捏起一小块月饼端详着笑道:“这些时日也算有口福,掌珠,你不知道他多少年没自己亲手做东西了。”

桓玉只觉腹中饥饿,捏起一块五仁月饼边吃边问道:“师叔时常自己做些什么吗?”

“那是他小时候。”裴太傅露出些追忆的神色,“他读书读得敷衍,总觉那是满纸谎言……不过即便敷衍也比旁人好上许多。什么事都要自己亲手做过才肯信,一双手比任何匠人都灵巧,为此还挨了他母亲不少责骂。”

说到此处,裴太傅又看了一眼桓玉:“你倒同他是两个极端。记得你刚同我来金陵时,什么都懂,偏偏什么都做不好……若非阿婵处处照料着你,你一准能把自己饿死。”

阿婵不住点头,冲众人比划着——娘子如今也只会梳几种小孩子都会的发髻!

桓玉面色微红:“我这些年走南闯北已学会不少东西了……”

裴太傅反问:“学会了怎么做能齁死我的桂花酥?”

这下连谢衍面上都带了些细微的笑。裴太傅左看看又看看,总觉得这两个成日里半死不活的小辈总算有了些人气,于是稍稍放下心来。

圆月东升,清辉满地。桂花酒香气扑鼻,裴太傅被文思拦着只喝了两盏,一时心中忿忿,于是拿出书生做派对月吟起诗来,企图酸倒这些可以肆无忌惮饮酒的小辈。

只是这样仍觉不够,他干脆又做出了考校派头。奈何周围几人书读得好的着实不多,只有李德和谢衍时不时回上几句。

桓玉面上已有微醺之色,神志还尚且清明。裴太傅转向她,问道:“掌珠,你的诗呢?”

一时之间她心中掠过许多名篇。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

在另一个世界中耳熟能详到几乎所有人都能吟上几句的名句,在这个世间却从未有人听闻。诗在唇齿间打了个转儿又被吞了回去,桓玉举盏苦笑道:“您知晓我并无诗才……我自罚一杯。”

面前的都是聪慧之人,风格迥异的诗篇一出,他们必能察觉这并非自己所作。一时的痛快要用数十个谎去圆,说多便是错多,何必呢。

夜渐渐深了,众人体力已有些不支。桓玉却还没喝痛快,便将他们一个个差遣回房,打算自己再饮上一壶。

院子里月亮已看不分明,她干脆轻身上了屋顶。

瓦片硌着脊背,有种细微的痛和痒。银辉将她淹没,她微微眯起眼,想在头顶银盘一般的圆月之上寻找自己的倒影,却听见身侧传来细微的响动。

是谢衍。

桓玉怔了怔:“师叔还不去歇息么?”

谢衍接过她手中的酒壶,满上自己的杯盏:“尚无倦意。”

他在这个格外招自己喜爱的小辈身侧坐了,语气中透出股难言的温和:“这几日怏怏不乐,可是想家了?”

想家。

这两个字平白招出一些酸软的情绪来。她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想这样掩饰自己有些闷的声音:“是有一些。”

师叔这个人……

在她不愿多说或为难时绝不会多问什么,可一待到她显现出足以应付他询问的模样时,也绝不会拖泥带水。

真不知该说一句慈悲,还是洞察。

谢衍又问:“既然总会想家,为何还要来金陵呢?”

桓玉避重就轻道:“只是一时回不去伤春悲秋罢了,师叔不必挂怀。”

没能得出想要的答复,他心中有些不虞,却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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