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成白色,挂古画,墙角插几只花。厅堂上头的瓦用的是明瓦,拿蚌壳磨薄,显得十分透亮。
每次阿夏过来总忍不住瞧一眼这个瓦。
“阿夏,你先自个儿去后厨吧,盛浔已经在里头了,姨这里还有点事情要忙活。”
盛母把食盒放到旁边,推着阿夏往后厨那里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不过也顺从地往后厨走。
七拐八拐,到地掀了竹帘进去,里头只有盛浔一个人,他个子高,用灶台都得半弯下腰,在那里揉面时,着实有点憋屈。
看见阿夏进来,他喊了声,“阿夏,过来帮我系一下围布。”
“我才刚进门,你就使唤我,”阿夏拿眼瞟他,不过还是踱步走到旁边放围布的地方,特意给他挑了条花色艳丽的。
盛浔看到那花色无奈,“小气包,不就让你帮个忙。”
“我不是帮了呀,”阿夏理直气壮地表示,她晃晃那条围布,慢慢走过去。
围布是专门系在腰间的,她觉得这样不好系,走到旁边打量了一下,努努嘴,“盛浔你蹲下来一点。”
盛浔顺从地稍微将腿半屈,高度正好,阿夏憋笑,“好,就这样,你别动。”
然后赶紧将自己的手指屈起来,踮起脚在他脑门弹了一下,没想到他脑门还挺硬,弹得手疼,顿时皱眉。
盛浔眉眼里满是笑意,刚才就猜到了她的小心思,把手去洗净擦干后,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低头道:“让我看看,红了没?”
她老实地摊开手,指头这里红了,她还恶人先告状,“你这头真硬,还有刚才那一下不算。你还欠我一记。”
“都怪我头硬,”盛浔笑,而后若无其事地放开她的手,“下次让你弹耳朵。”
“你说的,别反悔。”
“不反悔,现在可以给我系了吧。”
阿夏还没反应过来,点点头,伸长手从前面将围布绕过去,突然道:“盛浔你很瘦啊。”
这腰腹很平坦。
绳子都还留小半截出来。
“我不瘦。”
盛浔呼口气,“你这样我都能很轻松抱起来。”
“切,”阿夏不是很相信,他这样的体形跟她大哥差不离,她年岁过了七岁以后,她大哥就不会抱她,只会背着她,因为着实抱不动。
更别提她现下已经这般高了,肉还是不少的。
“你不相信?”盛浔看着她,微微侧身反问道。
“不相信,但是我证实不了,别想占我便宜。”
阿夏说句玩笑话,她在盛浔面前最会呛人,“你抱起山南我就服你。”
他有点可惜,“那我还是瘦着吧。”
“哎,”阿夏看到他的手,“好哇盛浔,你自己洗手了,还要我帮你系。我就知道让我早点来,你就是想支使我干活。”
“你说的没错,”盛浔拍拍自己的手,“你要是觉得亏,我可以帮你系回来。”
“我不要,”阿夏坚定自己的想法,“我不是来干活的,单子呢,你说让我过来点菜的,不然我肯定最后能吃的时候再来。”
也就是她才把懒说的这么理直气壮了。
盛浔从边上掏出单子给她,阿夏接过,来回扫视,最后按在一个菜上,“我要吃水煮肉片。”
“很辣的。”
“不是你让我点的,我想吃这个。”
“好,等会儿别辣得吃不下。”
盛浔确实准备了不少的东西,他拿过来,带着花哨的围布自如地开始切肉,手握着刀,指节按在肉上,手起刀落,一片很薄的肉片被抹下来。
阿夏惊叹,“好薄。”
“多试试就会了。”
“我试过,切到手了。”
盛浔切肉还能分心看她一眼,“那你以后别切了。”
“我娘愁哇,她说这以后到别人家里总不能什么都不做。”
“可以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