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从他的沉默中获取了答案。
“你不信我,我说什么都没用,所以,你的问题根本没有意义。”
她垂下眼睑,眼中带着淡淡的失落。
“只要你开口,我可以随时搬出去。”
见她黯然神伤,他想要吐出的狠话忽就说不出口。
“不必了,你要是搬走,爷爷会不高兴的。”
又是因为爷爷。
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那就谢谢司先生,能让我留在这陪伴孩子。”
两人突然没了话。
气氛尴尬之时,苏浅又说道:“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爷爷把孩子带走了,今晚我就不住这了。”
他不说话。
她习惯了他冷冰冰的态度,起身出了大厅。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他才缓缓望向门口。
看着空荡荡的大门口,他内心无比压抑。
明明是她的错,为什么她每次都不肯向他低头?
他要的,不过是她一句真心实意的道歉罢了。
没想到,这么难。
他手掌紧握成拳,捶打在沙发扶手。
这时,唐婳抱着一个礼盒,从门口小跑进来。
“苏浅!”
她对着厅内嚷嚷,却发现苏浅不在,唯有司墨白阴着脸坐在那里。
“司先生,苏浅呢?”
她立刻收敛了大嗓门,向他走了过去。
司墨白不咸不淡的回了句:“她不在。”
“不在,她去哪了?”
“我怎么知道?”
听他语气有些冲,唐婳也察觉到气氛不对劲。
她没有往枪口上撞,小心翼翼的把礼盒放到茶几。
“那等她回来,麻烦你帮我把这个交给她,就说是感谢她这些天对我的帮助。”
司墨白扫了一眼礼盒,“嗯”了一声。
唐婳继续说道:“对了,我还得谢谢你呢,感谢你给落崎放了婚假,他终于能好好陪陪我了。”
说到这儿,司墨白这才抬起眼眸,说了句:“还没恭喜你们,新婚愉快。”
他话少,那次在婚礼上,甚至连一句祝福都没说,就离开了场地。
唐婳嘻嘻一笑:“谢谢,对了,你可千万别忘了把礼物交给苏浅!”
司墨白又瞥了眼那包装精致的礼盒。
“这么贵重的礼物,她帮过你什么?”
唐婳没什么心眼,脱口而出道:“当然是给我出谋划策了,我一直想感谢她来着,却没寻到合适的机会,正好下午逛街的时候看到一条好看的项链,就买下来送给她了,虽然她之前给我的熏香没起到什么作用,但肯定耗费了她不少精力!”
“熏香?”
司墨白抓住了重点。
唐婳意识到说漏嘴,尴尬到不知所措。
“那个……反正你帮我把礼物交给她就行了。”
她转身就要溜,却被司墨白制止:“站住。”
她慢悠悠的回头:“还有什么事吗?”
他质问:“什么熏香?”
唐婳纠结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就是那种……哎呀,我不好意思说,你就别问了!”
留下这话,她逃离似的跑了出去。
虽然没能得到答案,司墨白却已明了。
那香料居然真的是给唐婳了。
如此想来,是他误会她了。
回想起刚才对她说的话,他莫名觉得烦躁。
沉思后,他毫无犹豫的走了出去。
……
苏浅把车开到了墓地门口。
今晚月色撩人,在这孤寂悲伤的地方,她并没有感到恐惧。
不知怎得,难过的时候,她只想来看看母亲。
进入墓地,她趁着夜色找到母亲的墓碑。
抚摸着冰凉的墓碑,她的心也是凉嗖嗖的。
“母亲,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