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夜晚,寒风料峭。
陆彦诚盯着面前的女人,“你最好别关心她。”
他嘴角带笑,语气也是轻松的,眼神却是瘆人的冷,像一把冰刀,直刺人的心底。
秦舒曼心头一哆嗦,没敢造次,小心翼翼试探,“采文虽然几次欺负那姑娘,可你们从小一块长大……”
陆彦诚打断她:“你还有两分钟。”
秦舒曼彻底放下架子,别扭地说明来意,“小彦,我不该伸手碰你们生意场上的事,至于采文,她是一时头昏,因为喜欢你才不计后果……”
陆彦诚第二次打断她,“说重点。”
秦舒曼低下头颅,“今天的事对陆秦两家的颜面都过不去,私下处理掉对两家都好,我们秦家也算自作自受,委屈我们自己受,这事交给我,我一定办妥,以后保证不再犯。”
“三婶多虑了,陆家的颜面轮不到你老公来撑,”陆彦诚笑,“至于你们秦家,委屈了你们不合适。”
他顿了顿,“我说了负责就一定负责。”
秦舒曼眼神慌了慌,“你想干什么?”
陆彦诚不紧不慢道,“放心,三叔对不起你,陆家明天就上门赔礼道歉,主动提出离婚,至于你侄女,明天顺便给她提亲。”
秦舒曼嘴唇直发抖,失控喊出声,“你,你太恶毒了。”
明天之后,全城甚至全国都知道秦采文品位奇特,大好年华居然觊觎瘫痪在床的植物人姑父,秦家姑侄共伺一夫,秦采文这辈子都攀不上她想要的高枝了,甚至像样点人家都不会再考虑她。
而陆家提亲,看着给秦家面子实际是疯狂羞辱,到时候可能还会放任小道消息蔓延,秦家很快就会在生意场上被孤立。
不久之后,秦家会步苏家的后尘,变成圈中笑话。
陆彦诚笑笑,语气放软放低,颇有些无奈,“还不满意,三婶想要陆家怎么负责?”
秦舒曼被他气得浑身发抖。
“时间到,失陪了。”陆彦诚看了看表,头也不回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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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家家宴之后,温宁生活似乎没什么改变。
钱语把她的个人工作室搭了起来,给她谈了不少资源,可每次到最后一步都吹了。
温宁只好在家抠脚,偶尔陆老太太会邀请她上门吃便饭。
她每次都有点忐忑,可每次都去时心重重提起,回时轻轻放下,去了三四次,始终没人甩她一笔巨款让她滚蛋。
温宁挺想不通的,毕竟陆家儿孙众多,老太太可一点都不孤独,为什么非要找她。
老太太还特喜欢聊她的狗。
聊着聊着就发散了,比如说,陆彦诚不喜欢狗,不喜欢小动物,一点都没爱心。
搞得温宁每次从陆家出来都真心实意想买一条狗子,省得下次又得绞尽脑汁编狗子霸道又可爱以至于她不想送人的日常。
至于秦家,那真是腥风血雨。秦家在娱乐圈耕耘颇深,平时就自带流量,出事后更是轰轰烈烈霸屏各大社交网络好几个礼拜。
温宁见到过第一现场,对网上的二手料一点都不感兴趣,但架不住身边有个自封八卦小天后的好友。
温宁总能从钱语得知秦家最新的进展。
比如追秦采文的公子哥在朋友圈表演失忆,连夜扛火车逃。
比如说秦家清高,拒绝了陆家提亲,结果股票连续跌停,家主只好亲自到陆家赔礼道歉,还卑微到尘埃里暗示,如果陆家三爷将来醒了对秦采文有意思,不用给名分也成。
比如陆家的跃景重组业务,很多秦家放在里面的棋子都被顺理成章扔掉了。
周末,钱语开车送温宁去陆家陪老太太吃饭。
“秦采文为了证明自己和姑父没真正做,自己把视频放到名媛群里,她那帮闺蜜真够塑料的,反手就把视频发出来,给男人打码不给她打码。”
“本来吃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