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酒楼就安静了起来,四周的客人都往这里看,那一桌的男人反应过来,便开始骂骂咧咧了:“你是谁啊?”
“对啊,我们说什么关你什么事。”
这世家大族之间的八卦,说说还不行了?
周暨南过来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旁边很快又有人来帮忙,不过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三两下就被周暨南揍的连声求饶。
周暨南看着这一地哭哭啼啼的大男人,瞬间就失去了揍他们的兴趣,对着酒楼伙计丢了两锭银子便离开了这里。
李宝嘉在马车上东想西想了一阵,马车就快到黄府了,一个拐角处一阵大力过来,马车就被迫停在了那里。
车帘子被掀开,李宝嘉开始都被吓了一跳,她见是周暨南才松了一口气。
他也不知道是从哪里跑来,衣裳都有些乱,她好几日没见他了,这会儿看他突然出现,她问道:“你……你怎么来了?”
周暨南问她:“听说你和黄家的人要定亲了?”
李宝嘉愣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还没回答他,就撞进了他的一双水润润的眸子里,带着恳求,像一只怕被抛弃的大狗狗。
前段时间他追过来的时候,她心里就大概猜到了他喜欢她的事。
她心里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道:“是的。”
周暨南的心骤然的痛了一下,有些不甘心道:“为什么选他?”
或者说为什么不选他?
李宝嘉道:“有时候没有这样多的为什么,我不喜欢京城的纷争。”
也不喜欢和很多女人争一个男人。
周暨南的手指蜷缩了一下:“其实我也可以,我们可以不在京城,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
李宝嘉摇摇头:“这并不是能不能的事情,我不会改变我的选择。”
周暨南很久都没有说话,他觉得胸口闷的疼,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姑娘,他有时候甚至想,如果和她在一起,他什么也可以不要。
马车窗外边的热风涌进来,他却只觉得周身冷的发凉,心口又像被无尽的寒风裹挟着,冻成了一块一块。
他像一个被抛弃的大狗狗,一个大男人,红着眼圈道:“你以后如果后悔了,可以随时来找我。”
这就是他与赵懿的不同之处。
他爱一个人就像向日葵追着太阳,热烈而又张扬,如果被拒绝了,也不会强求,永远祝福他的姑娘过得快乐。
在原地等着她,直到他连她的背影也看不到。
如果说赵懿的爱是固执的疯狂,那他的就是默默的坚守。
李宝嘉没有说话,她垂着头心里也有些难受。
她心里的周暨南永远是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应该在战场上受万人敬仰,是大昭子民永不败的战神,而不是在她这里这样卑微。
最终她也没说别的,周暨南下了马车,站在原地看着她的马车拐过去走远了,还没有离开。
——
夏凛恭敬的站在一旁,赵懿不紧不慢的转着扳指,听着下面的人禀告。
“然后周世子便下了马车,李二姑娘现在走了另一条道,应该要去买些东西。”
赵懿听完过程,莫名笑了一声:“行了,下去吧。”
旁边的夏凛看的惊心,太子爷莫不是被李二小姐气疯了,这也能笑得出来。
赵懿又问夏凛道:“城外那些难民处理的怎么样了?”
夏凛皱了皱眉头:“情况有些复杂,外面那些难民如今不像是装的,荆州的灾情最为严重,他们应该都是那边边上的城里或者村里过来的。”
赵懿没再说话,漆黑的眸子漫无目的的注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
李宝嘉自从刚刚那事以来就觉得心烦意乱,她想着便来街边逛逛,反正这儿离黄府也不远,想回去随时都可以。
她带着绿意不知不觉就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