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刻地意识到,他给人的感觉不同于筝未黎单纯的实力压制,还有一种从灵魂深处传处传来的忌惮。
如果可以,最好不要接触。
他轻笑一声,一边撩起垂到耳边的墨发,一边环视洞内,目光最终锁定在最大块的石头上。
他指着石头上的人,“你,可以把位置让给我吗。”
这话虽是疑问句,但更像是在陈述既定的事实。
被盯上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男子,可惜脸上的错愕和惧骇深深破坏了这美感,他抖了下身子,不断地吞咽口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后,他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可...”
话还没说完,一把巨大的镰刀透过他的身体,他脸上表情未变,嘴还微张,身上喷出来的血液一下子就浸满整块石头。
他还没反应过来,人就死了。
古冉和他离了半个洞的距离,不是很近,但还是有滴血溅到她衣服上。
血溅到的瞬间,一股子气冲上她的心头,她死死地按住自己,才防止自己情绪失控。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虽然没能看到其他人的表情,但用脚想都能知道很难看。
在这个紧张的关头,古冉的听觉变得异常敏锐。
她听到花衣男摩擦下巴后,带着病态的嗓音道,
“不好意思呀,你回答得太慢了。”
说着,他又带着埋怨的口吻道“木,下次温和点,太脏了。”
被叫做木的人一脸僵硬,就连低头都像卡着角度,他举着厚重的镰刀,直直地朝另一块石头走去。
他似乎把下次理解成现在。
这可把旁边一石头上的人吓得咕噜一声,直接滚了下来。
花衣男叹了一口气,“算了,回来吧。”
木僵着身体走到他身后,他走得很慢,但步子迈得很大,没到半分钟,就到了花衣男身后。
花衣男当然不可能走到染血的地方,他转了个方向,就近朝着没血的地方走去。
古冉垂着头,大气不敢喘一声,她耳朵听着花衣男的脚步声愈来愈近,血液的腥味混着不易察觉的柠檬清香传入她的鼻子,她鼻子动了动,还想再确认一下,结果吸入的只是空气中浓郁的血锈味。
花衣男来到一块没有沾血的石头前,这次不用他出口询问,石头的主人便慌里慌张地冲了下来,身子抖得像筛糠似的。
有些滑稽可笑。
花衣男也不想管他,他抱着膝盖坐在石头上,拿着一个玩偶穿针引线,仿佛小孩一样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木站在他的身后,挺直的身子和严肃的脸,像是一尊冷漠的杀神。
变态不再发神经了。
众人松了一口气,尽管如此,洞内还是变得更加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