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自请废太子言论一出,集英殿画面转换。
没有人再抨击太子的不着调,造成的这么大的危机,而是所有的人都拿出满腔的心血,指责太子,要求自废太子的这种不着调的言论。
一时间大殿里群情激奋,把朱厚照都逼到墙角了。
朱厚照就真诚的对诸位表明自己的心声:“我真的不着调,我真的是无赖,我真的是纨绔。我不再装了,我摊牌了,西山的煤矿是我的,焦炭厂是我的,分布各地的煤炭蜂窝煤经销点也是我的。
我从事贱业了,我爱上了寡妇了,我给太子这个名号玷污了,我宠幸8个太监了,我宠幸那个幸臣郑天一了。
反正所有太子该干的事情,我都没干;所有太子不应该干的事,我都干了。
这一下又差点弄起了矿徒造反,我真的罪大恶极了,我真的死不足惜了。但看在我就是我老爹老娘独苗的份上,留我一条小命,为我老爹老娘养老送终,废了我这太子吧。”
然后看到老爹老娘在内的所有人惊讶的表情,朱厚照简直就是痛心疾首大声疾呼了:“老朱家那么多二代,你们为什么抓住我不放啊。随便选一个不就得了吗,前朝也不是没有这个先例。求求爹娘各位,放过我吧。”
本来是想要兴师问罪的张皇后,看到儿子这样的表现,当时就尖叫一声:“你们两个混蛋,你还是我的亲弟弟,我儿子的亲舅舅吗?我现在就掐死你们两个。”
然后就疯狂的跑了出去。然后整个大殿就变得非常祥和了,所有的人,包括弘治都对朱厚照伸出了大拇指:“高,实在的高,就你这机智倒逼皇后的妙计,一下子就化解了无数困局危机,真不愧是聪明天成的太子,我的麒麟儿啊。”
朱厚照得到这样的评价,脸都绿了,这怎么越说还就越跑题,离目标越远呢?于是,郁闷的站在墙脚面壁思过了。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了呢?
“刚才发生了什么?”弘治轻松的含笑询问诸位爱卿。其他的人都摊手茫然:“没有发生什么呀?”
弘治欣慰:“是的,没有牟斌报告西山矿徒暴乱,没有发生沈国光汇报国舅爷举报太子谋反,没有发生皇后娘娘进来兴师问罪,什么都没有发生。”
刘建上前躬身施礼:“刚刚我们正在讨论云南的叛乱问题,臣认为太子殿下的判断说法相当正确,这真是老成谋国啊。”
说一个小屁孩老成谋国,亏他堂堂首辅说的出口。
马文升赶紧上前:“太子殿下对军事上的判断如此的准确,将来一定是一个能文能武好皇上。”
牟斌上前:“太子殿下刚刚提议,那个那个啥,真的让臣振聋发聩,臣这就回锦衣卫衙门,按照太子殿下的建议,整顿这支队伍,让锦衣卫真正成为皇家的最忠诚保护者。”
然后不等弘治皇帝说什么,就直接一溜烟儿的跑了。
沈国光也躬身施礼:“西山不过是斗殴,这种小事出一个三班衙役就能解决,我这就回去结案。”
然后充满了为难的询问:“国舅挑起斗殴在先,该怎么处理呢?”
重提这事,弘治简直被这两个小舅子气坏了。
这两个家伙差一点坏了大事,坏了这个国家的未来。
当时震怒的一锤桌子:“身为国舅,理应成为万民表率,却希图谋夺别人的财产,不惜诬告。最大恶极。着,削掉他两个人的爵位俸禄,没收他们的一切家产,贬为庶民。”
接到这样的指令,沈国光没有挪动脚步,看到把气儿喘匀了的皇上,才小心的提醒:“这样的判决会让皇后伤心,皇上您没法和皇后交代。”
盛怒之后,被这么一提醒,弘治皇帝也冷静了下来:自己真这么判了,自己今天只能睡地板了。
刘建建议:“虽然诬告,但毕竟没有事实。判罚两个国舅一人一千两银子,交给被打的人,做医药费,臣认为这个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