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飞连夜率领手下士卒赶制酒坛。
而平顶寨中的守将曹错,此时正喝的酩酊大醉。
“来人,来人!”
“歌姬呢,本将的歌姬呢?”
曹错半趴在桌案上,声嘶力竭的大吼。
他身材削瘦,面色惨白。
常年沉迷酒色,以至于让曹错看起来,竟然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
尤其是那肿起来的大眼泡,看上去像是蛤蟆精转世似得。
“将军,您别再喝了。”
“前方的斥候传来消息,宋军派出岳飞为将,率领精兵五千,要攻打平顶寨了。”
在曹错的身旁,一个穿着深蓝色长袍,内衬软甲的中年男人满脸担忧。
“我们平顶寨作为金城的前哨,绝对不容有失。”
“将军,您应该早做打算啊。”
中年男人苦口婆心的劝告曹错。
曹错用力的晃了晃脑袋,他嘴里吐着酒气,满脸不屑的笑了起来。
“你说谁?岳飞?”
“没听过,哪儿来的不入流的货色?”
“我平顶寨有精兵两千余人,还依托如此有利地形。”
“区区五千人,本将军根本不放在眼里!”
曹错眯起眼睛,醉醺醺的说道:“张万居,本将看你是太紧张了。”
“来来来,陪本将再喝一些。”
“另外,快把本将要的歌姬给献上来!”
眼看着曹错沉迷酒色,身为平顶寨军司马的张万居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一把抢过曹错手里的酒坛,然后高举过头顶,狠狠地砸在地上。
哐当!
酒坛被砸碎,发出清脆的声响。
曹错被吓了一跳。
他惊怒道:“混账!张万居,你要造反不成?”
张万居双手抱拳,大声劝谏道:“将军,大敌当前,我们不能马虎啊。”
“以在下之见,我们应当再派遣斥候外出打探。”
“另外,也应当在沿途设伏,以减缓敌军的攻势。”
“还要提防敌军进行奇袭才是。”
“眼下正值春季,春风正盛,我们可引火烧山。”
“将平顶寨左右两侧山上的树木付之一炬,形成一片开阔地,以便我们侦查!”
“如此一来,敌军想要奇袭平顶寨,就绝对不可能了。”
张万居的这番话,不仅仅没能引起曹错的重视,反倒是引来曹错的怒火。
砰!
曹错用力的一拍桌面,大骂道:“混账东西!本将是平顶寨的守将,轮得到你教本将如何做事?”
“你也不撒泡尿看看,你算是什么东西!”
“你一个区区的军司马,也敢在本将面前大谈什么对敌之策?”
曹错冷笑一声,醉醺醺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寒光。
“别说是不入流的岳飞,就算是种师道、宗泽来了,本将也不放在眼里!”
“你在本将面前犬吠不止,真是不知死活!”
“来人啊,将张万居拖下去乱刀砍死!”
曹错用力的一挥手,由于酒精作用,差点儿摔在地上。
两旁的其他将领急忙跑出来,纷纷为张万居求情。
“将军,张司马也是为我军考虑。”
“将军求您手下留情啊。”
“张司马志虑忠纯,将军您切勿杀了他啊。”
眼看着手下几名副将纷纷站出来求情,曹错也不想惹了众怒。
他冷哼一声,摇摇晃晃的说道:“那就把这个狂徒给本将军关起来!”
“不要让本将军在看到他!”
曹错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门外的士兵跑进来,将张万居给带了下去。
曹错冷哼道:“将歌姬带上来!”
“上酒!上酒!”
张万居被士兵带出去后,便被锁在了马厩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