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矮小的宇文庆,迈步从门外走进包间。
那双绿豆般大小的眼睛里,闪烁着冷冽寒芒。
尽管宇文庆身材短小,可从他身上却散发出逼人的杀气。
柴德禄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他不由得感觉背后冷风嗖嗖,房间内的温度都降低了许多。
“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宇文庆?”
柴德禄双眼放光,声音都跟着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他暗暗想到,真是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
自己刚要找宇文庆,这家伙就自己送上门来了,简直就是天赐良机啊!
宇文庆没吭声,径直坐了下来。
他没搭理柴德禄,反而对着白海敬说道:“表哥,你可是个生意人。”
“有钱不赚,这不是你的性格。”
“怎么?你与我之间的事情,就那么见不得人?”
白海敬满脸窘迫。
他用力的搓了搓手,一时间无言以对。
宇文庆冷哼一声。
“当初,你求着我在海边找些奇珍异宝的时候,可不是这个态度啊。”
白海敬喉咙蠕动几下。
他嘴角稍稍抽动,满嘴的苦涩。
当初他也只是想着能搞些不同寻常的食材,让广德楼的生意更加红火。
可谁能想到,宇文庆这些年越发放肆,成为了河北东路沿海的头号海匪。
自己几次想要和宇文庆划清界限,可偏偏怎么也脱不清干系了。
白海敬苦笑一声:“表弟,你……你怎么来了?”
宇文庆冷哼一声。
他拿起茶壶,自顾自的斟满一杯茶。
宇文庆一仰头,将茶水一饮而尽。
“表哥,听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欢迎我了?”
“你可别忘了,你知情不报,瞒报与我的关系,那可都是重罪。”
“现在觉得甩不掉我了是不是?”
被戳中心事,白海敬的脸色更加难看。
“表弟,为兄不是那个意思。”
“只是海边距离大名城路途遥远,你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这里啊。”
“是不是缺钱了?你知会一声,为兄派人给你送去便是了。”
“又何必需要你大老远的跑一趟呢。”
宇文庆冷冷一笑。
“钱?”
宇文庆满脸轻蔑的表情,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子,刺进白海敬的心脏。
宇文庆不屑道:“表哥,不瞒你说,我现在穷的就剩下钱了。”
“我是为了一件大事而来的。”
宇文庆说到这儿停了下来,他扭过头看向柴德禄。
“你现在立刻消失。”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成为一具尸体。”
宇文庆冷着脸,语气很淡,但却透着一股浓郁的杀意。
柴德禄勉强一笑。
“宇文兄弟……”
“停!”
宇文庆直接一抬手,打断柴德禄。
“我和你不熟,兄弟二字更是谈不上。”
“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今天都不行。”
宇文庆说着,伸出手将银票揣进了怀里。
“钱我收下了。”
“今天以后,你可以随时找我。”
“不过现在,还请你离开。”
宇文庆看似客气,但眼神中的杀意与冰冷让人胆寒。
柴德禄也不敢多说什么。
面对宇文庆这样,杀人不眨眼的海匪,有理也说不清。
柴德禄站起身,他点点头说道:“好,希望你是个言而有信之人!”
“否则,你会知道我大名府柴家的厉害。”
柴德禄说完,便闪身离开包间。
眨眼间,包间内仅剩下宇文庆和白海敬二人。
“表弟啊,你……你跑到我这里来,太明目张胆一些了。”
“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