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
宋丘手持折扇,白衣翩翩,一副贵族公子哥的样子。
他站在窗边,朝着窗外远眺。
“广德楼啊,多么好的生意。”
“站在这里,刚好能看到护城河岸的美景。”
“雕梁画栋,风光秀丽。”
“如此好的地段,哎呀,换做是谁都舍不得啊。”
站在宋丘身后,满脸赔笑的中年男人闻言,跟着频频点头。
“是,是。”
“宋大公子所言极是。”
“这些年来广德楼的生意顺风顺水,多亏了宋大公子和宋老爷的支持。”
中年男人虽然在笑,可眼神中却流露出极为无奈的神色。
宋丘扭过头,眼神锐利的盯着中年男人。
“我说白掌柜,你自己都这么说了。”
“那本公子的小小要求,你还不满足?”
宋丘的眼神中闪过一抹鄙夷。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
白掌柜便是广德楼的老板,白海敬。
白海敬身材干瘦,年过四旬,两鬓也渐渐斑白。
他低着头,满嘴苦涩。
“宋大公子,这……这儿女私情的事情,我也做不了主啊。”
“您看能不能高抬贵手,再宽限我几日?”
“您也知道,做茶叶生意,我赔了不少。”
“丝绸生意,也亏本许多。”
“广德楼就算是日进斗金,那也要些日子,才能恢复元气。”
“宋大公子,就当我白某人求求您,请您通融融融。”
宋丘冷冷一笑。
“通融?”
“我说白掌柜,你开什么玩笑?”
“之前咱们的合约上写的清清楚楚。”
“白纸黑字,你该不会不认账吧?”
“要不要我把你告到衙门,让新任的大名府知府赵鼎判一判,到底咱们孰对孰错啊?”
宋丘的这番话,犹如锋利的刀子一样,狠狠地刺进白海敬的心窝子。
没等白海敬再开口,宋丘就不耐烦的说道:“去去去,赶紧把秋娥交出来。”
“否则,就别怪本公子翻脸无情了!”
“白海敬,我也提醒你一句,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白海敬满心苦涩。
当初,听信了宋丘的鬼话,这才招致今日之祸。
若非当日鬼迷心窍,投资了茶叶、丝绸生意,并且将生意交给宋家打理的话。
也不至于亏得血本无归!
眼看着白海敬没动,宋丘的脸色也阴沉下来。
“白海敬,怎么,你要交出广德楼了?”
白海敬急忙摇头。
“宋大公子,您……我求您了,就在宽限三日。”
“我欠宋家的钱,一定如数奉还!”
啪!
宋丘扬起手,一个嘴巴狠狠地抽在白海敬的脸上。
“放屁!”
“三日又三日!”
“姓白的,我给了你几次机会了?”
“可你呢?偏偏不懂珍惜不说,还蹬鼻子上脸!”
“快!将秋娥交出来,要么就将广德楼交出来!”
“再迟一点,本公子就烧了你的广德楼,抢走秋娥,让你人财两空!”
宋丘眼神冷冽,闪着寒芒。
嘎吱。
就在这时,雅室的门被人推开,一个身穿淡绿色长裙,皮肤白皙,长相犹如邻家小妹般的女孩儿走了进来。
她冷着脸,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之色。
“宋丘,你休要为难我父亲!”
“我跟你走就是了!”
秋娥深吸一口气,漂亮的犹如秋叶般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绝望。
大名府谁不知道,宋丘爱美如命,看见了女人走不动道。
才二十岁出头的年纪,家里已经妻妾成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