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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气急败坏，又满脸惊恐的徐知南。
赵谌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中，满是奚落、可怜与嘲弄。
“你说孤巧立名目，编造证据。”
“徐知南，孤只想问你一句。”
“你也配？”
短短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似的，狠狠地砸在徐知南的心头！
是啊。
自己是什么身份？
只不过是大名府知府而已。
而赵谌是昔日的太子，是国之储君。
如今又是高高在上，列土封疆的燕王。
燕王想要杀了自己，只要一句话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这么麻烦。
燕王之所以要大费周章，查找证据，无非是想让百姓看到公道二字！
赵谌冷笑一声。
“徐知南，如果你还不服气。”
“孤可以将证人也带上来。”
“证人想必你应该也很熟悉。”
“就是和你关系最亲密的师爷！”
古代的师爷，大多都是落选的秀才。
有些人虽有才干，但只因朝中无人，却无法施展抱负，只能屈居师爷一职。
而师爷，向来都是各地方官员最为亲密、最为信任的人。
徐知南闻言，立刻露出惊骇的神色。
什么？
师爷？
他竟然出卖自己？
徐知南抬起头，满脸难以置信的盯着赵谌。
“不可能！王福怎么可能出卖我？”
“我考验了他许久，才让他成为我的心腹。”
“他绝对不会出卖我！”
徐知南不见棺材不落泪。
赵谌便朝着赵谌使了个眼色。
后者心领神会，派人将知府师爷王福给带了过来。
王福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他身高不高，身材消瘦，一张酷似倒三角的脸上，满是阴沉的味道。
他死死地盯着徐知南，嘴角还噙着残酷的笑容。
“徐知南，你还记不记得，二十年前，你通过你兄长的关系，冒名顶替了那一科的状元？”
徐知南闻言，立刻露出震惊的表情。
他指着王福说道：“你……你是当年的王明文？”
二十年前，徐知南科考未中。
已经身在中枢，位列天子朝堂的大哥徐知东，买通了当朝宰相，这才让徐知南金榜题名！
王福冷笑着点点头，一时间一行清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看来你还记得我啊。”
“当年我被你顶替掉以后，尝试过报官。”
“可那些和你一样的狗官，他们官官相护，根本不给我申诉的机会。”
“反倒是认定我是疯子。”
“就这样，我只能返回家乡！”
“但是很快，老天爷又给了我机会！”
“你成为了大名府的知府。”
“刚好需要一名师爷，所以我才跑到大名府来，努力成为你最信任的人！”
“徐知南，你知不知道，等着一天，我已经等了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