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刘施语从山中采药归来,见自家院门前停着一辆马车,院中又挤了好多村民,不由微微蹙起了眉,怎么老有人来打扰她的自在生活!
进了院子后,刘施语把药篮往药架上一放,就进了堂屋,对一屋子的人和谢礼视若未见,径直走到白致清跟前说道:“白致清,你怎么还没去做饭,孩子们都快回家了。”
白致清很自然地回道:“家中来了客人,我一会儿就去做饭。”
村民们不敢置信地看向白致清,厨房的活向来归女人管,可白致清家却是男子下厨!亏得白致清的身手这般好,居然是个妻管严!这也太丢男人脸了吧!
有些人已经忍不住捂嘴偷笑了。
白致清并不以为意,男尊女卑的愚昧思想在他家可不适用,重点是他乐意为娘子下厨!
肖景云也同样很是震惊,他见过不少所谓体贴妻子的夫君,可却没见过任何一人像白致清这般不顾所谓的男人面子,愿在众人面前对自家娘子服软的。
关键是白致清并不是一个软弱无主见之人,不管是他昨夜的一言一行,还是肖景云从县城百姓口中打听到的消息,都说明白致清是个真正有本事之人。
肖景云能看出白致清对他娘子言听计从是乐在其中甘之若饴,心道这夫妻俩的感情是真的好。至于刘施语对白致清直呼其名,估计是夫妻俩的情趣罢了。
刘施语得了白致清的准信便转身出了屋子,去理药材去了,她可不乐意浪费时间与这些人寒暄。
看着刘施语的背影,徐翁心道白郎君家的娘子性子也怪得很,真是一家子怪人。
肖景云倒觉得有本事的人脾气大是常事,并不以为意。
白致清瞥了众人一眼,笑容和煦地对肖景云说道:“小公子的谢意我已收到,昨夜之事只是顺手而为,不必挂在心上。家中粗茶淡饭不便招待贵客,我便不招呼小公子留下用饭了。”
肖景云:他才刚来……白致清这就要赶客了?这还是他两辈子第一次被赶客……
若是单看白致清的神情一点不像是在赶客,笑容和煦让人如沐春风,可他说出的话却直白到让人不好意思强留,赶客却不让人生厌,这也算得上是种本事了。
罢了,肖景云心道他今日前来只为表谢意,如今谢意已表,主人都赶客了,他也不好当恶客。
“那我就不打扰恩公了,告辞。”
送走了肖景云之后,白家村民还不愿离开,围着一屋子的谢礼打转,边看边啧啧称奇。
这些村民虽对白致清羡慕得紧,却无人敢肖想这些谢礼,在见识过刘施语娘家人遭天谴的诡异一幕后,便没人再敢占白致清家的便宜。更别说白致清身手如此之好,到时候岂不是东西没得着还得挨一顿打。
便宜虽然不敢占,但留在这里多看几眼过过眼瘾也好。
只是白致清可不愿留着这些村民在家碍眼,更何况家中还种着棉花,虽说那块区域已经用破木头简单地隔开了,可若有人多看几眼恐怕就能发现,便客气地把众人送出了院子。
送走了众人,白致清这才看向满屋的谢礼,心道这下丫丫的束脩可以交了,相信这独一份的束脩一定能让卢夫子满意。
……
马车驶出白家村后,徐翁才出声说道:“小主子,老奴看这白郎君夫妇还真是有趣得紧,行事颇为洒脱,一点不似普通农户。只不过这二人还真不客气,收了礼就把送礼人给赶了出来。”
这次徐翁备下的礼不算轻,算上赏银一共花了五百多两。
当然对于肖景云的身份而言,他的命远不止区区五百两,送再重的礼也无可厚非,只不过徐翁担心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鉴于白致清一家只是普通农户便只准备了这些。
按理说他备下的那些谢礼对于农户而言可是一笔巨款,可白致清夫妇看到那些缎布的反应与看那路边的白菜无异,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