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丫想到同窗们说考过了考试,以后就能当大官,这个伯伯为难阿爹,肯定是怕阿爹以后当了比他更大的官,这才心里不高兴呢。
丫丫转头看了阿娘一眼,心里底气十足,鼓着腮帮子脆生生地冲着张禀生喊道:“哥哥说的对!反弹!我阿爹一定能当大官哒!”
一句反弹让白墨凛哭笑不得,这小丫头学以致用的本事真是不容小觑,看来以后不能再用上一世的流行语与丫丫交流了,不然以后不知得闹出多少笑话。
丫丫的话音刚落,全场哄堂大笑:白致清连个童生都不是,还肖想当大官,这是做梦呢!
张禀生笑得尤为嚣张,他原本被白墨凛说得黑了脸,如今听了丫丫的话反而怒极反笑。
心道一个屁点大的孩子又怎知何为当官,一定是白致清平日里在家中吹嘘称自己日后定能当大官,才让孩子学舌了呢。
张禀生大笑道:“哈哈哈!好一个当大官。连个无知小儿都敢如此吹牛,你真是教得好啊。”
丫丫本就因众人嘲笑她而有些羞恼,如今听到这个讨厌的伯伯说她吹牛,更是气成了小河豚。
她才没吹牛!阿爹一定可以当大官哒!
刘施语轻抚丫丫的背,斜了张禀生一眼,敢笑话她女儿,若不是留着这人还有用,直接一把药毒哑了他!
白致清见自家两孩子都出头了,哪还管什么面子里子,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怂了,含笑上前说道:
“张禀生见谅,我家孩子确实有些不懂事,说实话不分场合,还请你勿怪。”
张禀生都疑惑了,此人到底何意?笑得谦逊温和,可嘴里说的话却让人听着觉得好生别扭,像是在替自家孩子认错,可听着又不太像。
孩子说实话不分场合?这是认定自己日后真能当大官?
此人外表看似谦逊却口出逛言,真应了那句老话-人不可貌相,如此眼高手低,难怪至今还考不出童试。
一旁白墨凛都快要憋不住笑了,他这便宜老爹太行了,听听这说话的艺术,看似自责却句句暗戳对方,不愧是腹黑笑面虎。
只见白致清又接着说道:“张禀生说的是,学生与同期考生相比确实年长了不少。学生并非毫无自知之明之辈,立誓今年若考不出童生,便从此弃笔;而就算通童试乃至院试,如果做不到在而立之前中举,也会从此弃笔不再厚颜以读书人自称。”
张禀生冷笑斜了白致清一眼,嘲讽道:“哼!连个童生都不是,居然敢厚颜妄谈中举!”
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只不过…怎么觉得此人最后一句话像是在针对于他,只是他找不到证据。
这种感觉憋闷地很,想发火却师出无名。
白致清谦逊点头,“张禀生说的是,别说学生连童生都不是,若是学生考中了秀才,一日没中举便一日不配自称为读书人。”
得了,张禀生也不怀疑了,白致清态度虽好,话语里也挑出不毛病,但他确定白致清就是在嘲笑他,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人居然敢嘲笑他一介禀生!
呵,吹牛谁不会,如此信誓旦旦自信满满,等县试公布后,此人却榜上无名,他倒要看看牛皮吹破后此人还有何颜面做人!
张禀生不满地瞪了白致清一眼,开始提笔写保结。
事情后续进展顺利,卢夫子也松了一口气,禀生不是一般的秀才,在县里的影响力极高,若张禀生真要为难白致清,恐怕他还真报不上名。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才最终搞定报名,白致清一家这才与卢夫子等人分开。
此时已近午时,丫丫的小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叫了,她不好意思地捂着自己的小肚子,害羞地看着阿爹阿娘,满眼都在说着:是不是该吃午饭了?
白致清失笑,从刘施语怀中过丫丫,说道:“阿爹带丫丫去吃好吃的!”
“好~”,丫丫鼓着小手笑眯了眼,糖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