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白致清问起山上到底发生了何事,金氏一脸茫然地回道:“送二郎回家的村民只说他从山上摔下来,具体发生了啥我真不知。对了,大哥,大哥当时在场。”
金氏冲到白大郎身前问道:“大哥,当时到底是啥情况,二郎平日里可仔细地很,怎么会好端端就摔伤了呢?”
白大郎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金氏,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和二郎在山上遇…遇上了头野猪。二…二郎为了救…救我才会被野猪吓到摔下山。对。就是这样。”
白二郎闻言撇过头转向内侧,紧紧闭上眼,眼角处溢出一小滴晶莹泪珠。
白致清的目光在兄弟二人身上来回打转,觉得自己大概猜到了什么。白大郎所说定不是真相,很可能白二郎的伤是被白大郎所害。
至于为何白大郎会害自己的亲弟弟,白致清就猜不透了。
仅凭他与白大郎短短几次接触,白致清便看出此人是自私自利之徒。或许两人遇到野猪是真,白二郎想救白大郎也时真,但白二郎极可能不是失足跌落,而是白大郎为脱困而推了他,他才因此跌下山崖。
见白大郎言辞闪烁,刘施语冷笑勾唇,淡淡说道:“白二郎的腿确实是摔伤所致,但他胸前的伤口却是被野猪獠牙刺伤的。”
听刘施语这么一说,白致清便认定自己的猜测绝对八九不离十,白二郎定是被白大郎所害。
啧啧啧,果然会咬人的狗不叫,他这便宜大哥还真是个闷不吭声的狠人。
被刘施语指出白二郎的伤口是野猪所伤,白大郎神情愈加慌乱,急急辩解道:“这…这我也没看清当时发生了什么,或许,或许二郎真被野猪伤到了,才摔倒的。当时情况太紧急,我也没看清,我真的没看清。”
白致清忍不住出言讥讽道:“大哥,又没说是你害得二哥受了伤,你那么紧张干嘛?”
白大郎被说得心虚,不假思索地回嘴,“我哪里紧张了!我又没推二郎!”
此时,金氏也察觉到事情不对劲儿了,不敢置信地看向白大郎,“大哥,是你推的二郎?!”
“别胡说!我才没有!二郎得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白大郎急急撂下一句话便仓惶离开。
金氏想追出去问个清楚,可一想到白二郎还重伤在床,又不放心离开。
院中关心白二郎伤势的村民也听到了屋中这一段对话,此时见白大郎狼狈而逃,都意味深长地看向他:没想到啊,看着憨厚老实的白大郎居然是个会残害兄弟的黑心货。
连亲兄弟都能害,更别说其他人了,以后可得防着点白大郎。
炕上的白二郎对白大郎是彻底死了心,他虽早就知道他大哥是个面憨心黑的货,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的亲大哥会为争取逃命机会而把他推向野猪。
今日一早,白大郎在村里遇到要上山打猎的白二郎,秉着有便宜不占白不占的想法便要一同前往,若是白二郎有所收获,他便能分一半猎物。
白二郎因前两日运气不好一直没遇着猎物,便也没拒绝白大郎,想着说不定有了大哥的加入,今天能改一改运,说不得就能遇见猎物了。
只是这猎物虽遇上了,却算不得是好运。
前几日跟着大批村民一同进山时,山中都没见着大型动物,可今日兄弟二人一起行动时却遇到了一头带着两只幼崽的野母猪。
可把白大郎给高兴的,他自知打不过成年野猪,便看准机会逮住了一头小野猪。
自私自利的白大郎没想到母猪极为护崽,见白大郎抓了它孩子立马就冲去顶他。
尖锐的獠牙在阳光的折射下闪着骇人的锐光,吓得白大郎扔开猪崽连连往后退,可母猪并没就此放过他,而是继续前冲。
眼看着野猪将要顶到白大郎时,白二郎向他递来了救命稻草,从一旁跑来,想把白大郎拉开。
可在这危急时刻,白大郎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