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施语皱着眉头向旁退了几步,转头看了刘母一眼,这老太婆谁啊?嘴这么臭凑那么近干嘛!还有,阿花是在叫她?
刘母把脸一挂,又立马堆上笑,露出黑黄的牙齿说道:“阿花你也别替幺郎瞒着了。他卖地这事儿都传到了刘家村,六亩地只卖了十二两银子,二两银子一亩地卖得太便宜了。你家的地不差,一亩三两银子都能卖得上价。你们夫妻俩还是太年轻了,不会过日子。家里还是得有个长辈给帮着拿主意才行。”
说到这儿,刘母状似掏心掏肺,语气动容道:“这幺郎的爹娘去的早,我是你娘,当然得为你多着想。一会儿你找着银子就交给我,我替你们保管,省得又让幺郎拿去赌没了。”
刘母一进屋就喋喋不休,像是只烦人的蚊子嗡嗡作响,听得刘施语烦燥地想打人。
不过透露的信息倒是不少,一是这家里刚得了银子,二是她那虐待女儿的“好”夫君是个赌棍,三嘛,则是她这便宜老娘也不是个好东西。
她之前还纳闷怎么会有原主那么狠心的娘,原来是这老太婆教得好啊,会骗女儿钱的母亲明显不是好东西。
刘母见刘施语瞪她,以为是听到她想管钱不高兴,便把之前想好的话术一一说来。
“阿花啊,娘都是为了你好。都怪爹娘当初看走了眼,以为这白幺郎读过两年书将来会是有出息的,才让你嫁给了他。谁想到他却是个银样蜡枪头。读了几年书连个童生都考不出,还沾上了赌。”
说到这儿,刘母一拍大腿,叹道:“这人呐一但沾上了赌那可就没救了,今日卖了余田,明日是不是就要卖宅子了?再下次是不是就得卖人了?这些钱要是再让幺郎给赌没了,你们娘儿两个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说到这儿,刘母观察了下刘施语的脸色,语重心长道:“把银子放娘这儿,让娘给你保管,你和来财以后的日子也有个保障不是?”
刘施语越听火越大,这老太婆当她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