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坑中,干笑了声,“这地好端端怎么就塌了。”
傅明来无言以对,将人捞出了坑,正想随便找个地儿搁下。
秦敏轻咳了声,“可以把我放在溪流旁么?”
她被弄得一脸土,就想找水洗洗脸。
傅明来便将她放在溪流旁。
悬崖底下有一条溪流,清澈见底,能看见小鱼在水底的鹅卵石旁游蹿。
秦敏坐在石头上,往溪流里看了看。
溪水里的人儿,灰扑扑的,头发乱蓬蓬,脸颊脏兮兮还有道被柳老婆子指甲划下的伤痕,脖子上一大圈紫红色的指印。
比乞丐还要惨。
是个被家暴过的乞丐。
秦敏洗干净手,便捧起了些水,小心地擦拭脸庞和脖子,水珠滑过伤痕立马传来丝抽痛。
柳老婆子这下是带着怒意的,下手很重,不好好处理指不准会留疤。
秦敏瞄了眼不远处给水囊灌水的傅明来,却是不敢掏出酒精消毒处理。
酒精味道比藿香正气水重得多,要是再被发现,她可没第二个香囊能把这人糊弄过去。
傅明来在溪流旁灌好水,便回到悬崖底下。
其他人陆陆续续也都爬下悬崖。
他们体力远不及傅明来,落到地面时四肢瘫软,累得说不出话,抖着手接过傅明来递来的水囊,狂灌了两口才感觉活了过来。
傅明来暗叹,这体力还是不行。
爬个崖都这么累了,哪里还有体力运东西,或者做点别的事。
就像前世,秦敏极度抗拒他们靠近,他们好不容易将人带到这悬崖。
只是怎么将人带下这悬崖成了个难题,最后,他们费了不少力气从很远的地方找来足够粗和长的绳子,才将人吊下去。
结果他们有人爬到最后,体力不支,摔下悬崖,断了腿,还留下了腿疾。
梁大为最后一个接过水囊,水囊的水所剩无几,只得起身走到溪边。
秦敏连忙道:“哎,你去上游接水,这下面的水都被我弄脏了。”
梁大为没觉得水脏,但还是换了位置。
秦敏看着他被峭壁蹭得灰扑扑的麻衣,忍不住感叹,“你们可真厉害,这么高的悬崖都能爬下来。”
梁大为往水囊咕噜咕噜地装水,“头儿更厉害,要不是他起了头,我们根本不敢这么想。”
秦敏讶异,“他就不怕摔下来么?”
梁大为呵呵笑了下,胖嘟嘟的脸显得几分憨厚。
“头儿不怕,我们怕,恨不得给头儿当垫子使。”
秦敏有些意外他们感情这般深厚,顿了下,又道:“既然这样,怎么不找别的路?”
梁大为叹了口气,“你当我们没找过么,这已经是最好走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