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学院发生了什么事,将砚台历属的事宜推辞又如何?
毕竟鸿天学院才是立根之本。
这立根之本,不仅是李家的根,同时也是他杨夜的根,除此根源,这个世上再无值得留念和徘徊之地。
孰轻孰重自然无需多想便知。
李鸿志突然叹息了一声,可将学院最近状况说出的,却是李图高。
“事情是这样的……”
与此同时,离鸿天城文风街道不远处的海阁客栈的某间房屋,邱云子、周安以及余千海已洗漱更衣,聚集在邱云子借宿的房屋中。
不同于常人的是,周安大清早的便让店小二送来一壶烈酒,此时正在一人独饮。
“师傅,师兄,你们真的要离开?”
余千海难以置信的看着邱云子和周安,除了内心的不安外,眼神也显露着焦虑之色。
“自然,余明既然无论如何也要保住杨夜,我和老师极力劝阻,即使以退出相逼,余明仍是不肯松口,自然是加入其它城池学院,在砚台历属一事上与鸿天城力争到底!”
邱云子正襟危坐,面色严肃无比道。
他原本想通过砚台历属一事作为明正理顺的理由,好将学生周宁带回鸿天城,甚至,强迫李鸿志等人,让周宁重归鸿天学院担任原职。
可没想到余明如此固执,不,说是固执,不如说是对杨夜如此看重!
若非是有杨夜的存在,周奉义的才华或是实力兴许无济于事,可周宁不管如何说,早年便拜在了他门下,自然是他门下的学生弟子。
周宁也好,周奉义也罢,虽然才华不及杨夜,实力方面也不及。
但这一切只要还有他邱云子在,周宁和周奉义想加入鸿天城,并且参与砚台历属一事,只要有他邱云子的全力支持拥护,莫说鸿天城,就是其他两城,但凡他邱云子同意加入并参与砚台历属之事,其他人自当是要给予一些薄面的。
可坏就会在,杨夜这一宵小之辈居然无审视时局之心,更是无顾全大局之想,所以昨日便将他们排除在外,不给予以鸿天城的名义参与砚台历属之事。
“那周宁师兄和周师侄他们……”余千海面露为难之色。按理说,他不必如此积极上心关心此事,可问题在于,不仅是杨夜此人,就说曲风。
曲风只是杨夜身边的人罢了,可都如此狂妄自大,那杨夜自然不用多说,那更是让人感到厌恶不及的了。
想到被曲风打败,尤其是被曲风从正面打败,余千海心中的那口闷气,就凝结得时常让他感到有一丝窒息的错感。
“无妨,不要忘了,你周宁师兄在鸿天学院的那些名师,若是他们同仇气敌,鸿天学院除了邀请你周宁师兄回去坐镇外,别无他法。”
“没错,老师说得极有道理,”周安也是温和看着余千海,露齿一笑道:“经过我出面说服,原先愿意奉你周宁师兄为鸿天学院院长的名师,都已经团结一致,除了罢课不教授他们名下学子学识外,还故意到处道说鸿天学院给予的资源不及人意。到时候……”
周安脸上露出阴笑。
即使没有往下说,可他相信,不仅是余千海,就是老师邱云子,都知道他所说的话以及所想表达的意思。
果然,邱云子捋须笑道:“不仅如此,学院与砚台历属之事两头皆出乱子,到时候,论事是那些想帮助鸿天城的人还是余明这位文道协会的会长,都会将这些缘由怪罪于杨夜。到时候,他杨夜里外不讨好,很快便会失去别人的着重和巴结!”
这一计策,可谓是一石二鸟,甚至一石三鸟四鸟都说不准。
这一来,是杨夜在诗会逼迫鸿天学院的副院长周宁和名师周奉义强行离开,从此与鸿天学院再无瓜葛,鸿天学院名师在这么一闹,自然,一切缘由过错都是由杨夜背负。
杨夜也因此背负上自私自利这一骂名于身,不说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