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会人员一走,曲风在杨夜的跟前,根本没有不好意思或客气一说,不将自己当外人,伸手推开了常务办公间的门。
房间里,一切事物都整理得整齐干净,一张放置着厚厚一打整齐纸张的办公桌,一张摆放有茶具的茶桌,余下的,便是三张椅子与立在墙角的大木柜。
曲风东摸摸西瞧瞧,很快就把屋里的所有角落和物品摸了个遍,实在感觉没劲后,坐在座椅上时,也是以半躺在坐姿扶手式的不雅姿势。
“杨常务,这是会长让我给你送来的。”
门没关,张耀也没有敲门,当即双手捧着玉简和书籍走了进来。
“多谢你了,张……”杨夜正要感谢,却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张耀的职务,一时噎语。
这个世界,文道的知识如同历史缺少了一片空白般,诸多繁文缛节都缺失了不少,就连对应的称呼也与之不同。
“若是记不住,直呼姓名也可。”张耀微笑道。
他对杨夜的感官,很不错,不仅是在诗会上的表现,就连查看杨夜个人资料记载的载册时,更是钦佩不已。
遭受多年他人欺辱,却选择隐忍不发,面对李家人的叱喝责怪,不仅没有丝毫怨言和恨意,反而以德报怨,甚至以李家人为重。
这般的人,若是平凡无光也就罢了。可杨夜,有着如此出众的才华,却选择隐忍,且心性如此开朗,维护鸿天学院和事及李家人时,更是挺身而出。
如此重情重义,自当是令他感到钦佩的同时,心有交好结识之情。
“张执事?”杨夜不确认道。
若是原来的世界,张耀这类人的职务,叫秘书,可在这个世界,尤其是文道不过两百多年的延续发展下,实在是拿捏不定。
“严格来说,是代理执事,”张耀微笑说道:“会长才是执事,而我的任务则是将会长的吩咐执行下去。”
“那就多些张执事了。”杨夜双手接过书籍。
“不客气。你们先忙。”张耀说到你们时,用眼神向杨夜暗示了曲风现在正在“忙”着。
送张耀到门外,看着张耀离去,杨夜这才得以将精神放在曲风身上。
看向曲风时,只见原先桌上放置得整齐的一沓纸张,此刻已经被弄得乱七八糟,甚至散落了一地。
而曲风,正拿着沾了墨的毛笔,趴在地上,在纸张的无字的背面画着写着。
“不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我今日可就不再给你留任何的颜面了。”
杨夜有些暗怒,曲风实在太像无脑的青年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也就罢了,还不让人感到有任何可以省心不用担忧的时候。
“我在帮大哥你分析砚台历属事宜的得与失。”曲风严肃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