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猜忌,并非空穴来风。
周宁这人小心眼。
别说周宁和周奉义不在,就是还在诗会,这样的猜疑也避免不了。
不在场,可能并不是周宁单纯的愿赌服输,觉得无颜面再待在诗会,所以就此离开鸿天城这么的简单。
也可能是,为了撇清与曲风之间的关系,撇清曲风“捣乱”与他们有关的间隙。
而周宁在场,也不过是死不认账,不仅不会落下口实被抓住什么话柄,倒打可能也弄一次莫须有的污蔑罪。
所以,周宁在场与不在场,曲风的出现,和周宁周奉义似乎都有着千丝万缕可以联想到一块的干系。
李鸿志这么恨,这么生气,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此刻,会友台上,听到众人整齐倒吸凉气的声音,杨夜微微一笑,运用才气说道:“不过,杨某人待会所作的诗作,还望大家能见谅。”
“杨老师,加油!”
“无论如何杨老师你都是最棒的!”
“只要再写出四首诗作,你就是我心目中无人能比的第一名师!”
“杨老师才华绝顶!”
“杨名师雄威!”
杨夜的话,多少有些打退堂鼓的意思,但众人对此并没有嘘声打趣,反而是络绎不绝的称赞鼓励。
谁人都能作完四首诗作后,又再作四首诗作。
可应题求的诗作,可就有些难度了。
尤其是,再度写出四首同字题求的诗作。
所以,杨夜的话尽管有退堂鼓意思的含义,但先前展现的才华已然众人为之膜拜,现在再来上一遍,可能不及之前,但只要四首诗作都能沟通到天地文气,足以。
“杨某人的意思并不是让大家扫兴,而是为了一些必要。”杨夜为此不得不哭笑不得的解释一番:“大家还请见谅一二,莫要再说杨某人写酸人诗或作假诗即可。多谢了。”
他可不会说出什么打退堂鼓、未战就士气无几的话。而且自己说的话,是带有了一丝装的意味。
那既然如此,如论如何都要装到底了。
而事先说这些,是让诗会在场的众人做好一切心理准备。
毕竟待会写的诗作,如果是长篇,那么书写的速度虽然快,但是字数同样也多。相比较下来,众人自然会感觉,速度“慢”上了那么一些。
而且要是想写曲风那样关联、连贯的诗作,那就要花些时间想上一想了。
如果是写短诗,一旦诗作中有什么“酸人”和“作假”的内容,这事先预防一下,到时候一切便都是情有可原。
听到杨夜这么一说,众人确实理解了。
只不过,那一双双看向杨夜的眼睛,却是在闪闪发亮,隐隐有兴奋之色!
“杨老师又要写酸人诗作假诗了!”
“还以为杨老师在打退堂鼓,没想到居然是要断我们的后路!”
“杨名师,你不再是我心目中的名师了,你现在在我心目中,完全就是酸人杨作假杨了!”
杨夜听着众人那带着兴奋激动的呼喝声,额头皱出了黑线。
这算不算是抬石头砸自己的脚?
之前都没有多少“作假杨”“酸人杨”的呼声了,可此刻,因为自己的善意“提醒”,居然隐有将这两个称呼坐实的趋势……
“算了……”杨夜长长的呼了口气,朝众人拱手行了个礼,转身走向了纸墙。
站在纸墙前,提笔、沾墨,书写。
顷刻间,一个个龙飞凤舞的字,跃然纸上,行云流水的书写之速,一笔写出一首诗作的书法,一气呵成。
“人闲桂花落,夜静春山空。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中。”
“独怜幽草涧边生,上有黄鹂深树鸣。春潮带雨晚来急,野渡无人舟自横。”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