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忍,应该现在都还不显山不显水吧?”
“没错,杨老师之所以不打算继续藏着掖着的这事,还得从今年鸿天学院招生时发生的事情说起。事情是这……”
众人的议论声和异样的目光,让周宁和周奉义都大为恼火,可却无力阻止。
周宁即使再气,但事已至此,加上周奉义是亲儿,也是他周家单传的唯一血脉,除了给予庇护和帮助外,还能如何?
“诗会之地,不顾礼节的大呼小叫,这成何体统!下来!”周宁冷喝道。
“是……”周奉义很无奈,他涉世经历不多,远不及父亲,加上父亲不会坑害于他,一切自然是为他着想。
对父亲周宁唯命是从,但对杨夜,周奉义转头冷眼怒视着杨夜:“杨夜!就算我失去了资格,你也不会成为诗会魁首!”
周奉义大声的冲着杨夜吼说后,这才从会友台上走向边缘,踩踏着登阶道走下,回到周宁身旁坐在椅上。
周奉义的话,让众人再次毫不掩饰的议论了起来。
“这算是恼羞成怒了,但是拿人没办法就诅咒人嘛?”
“这简直是小肚鸡肠了,男子汉大丈夫的哪有那么多恩恩怨怨,一碗酒就能解决的矛盾非要这么斤斤计较,真是比妇道人家的心肠都还窄。”
“死胖子,你说谁呢!妇道人家的心肠怎么窄了!”
“息怒,息怒。抱歉啊,我这不是举例子嘛,呵呵。”
“别拿我们妇道人家和那种人比,我们女子可没那么没气量,哼!”
众人谈论着,但主要的话题无不是褒奖杨夜,贬低周奉义的,若不是周宁出声喝止,估计坐实了“养不教父之过”的骂名后,周宁也一并被提言议论带骂上了。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场合吗,怎么能这么莽撞?”周宁恨铁不成钢道。
周奉义埋头低声道:“对不起,父亲,让你丢了颜面。”
“只是为父没了颜面么?不仅是为父没了颜面,你也没了颜面,就连我们鸿天学院也没了颜面。可就算没脸面被人嘲笑,可他杨夜在别人的眼里,却是在全力维护鸿天学院的门面,而你我才是在丢脸!”
周宁咬牙,却咬得痛皱眉头,松开了合着的牙关,继续说道:“站在大是大非还是道理上,你都没有根脚,所以你是错在了这,你错在没能把他弄得颜面尽失,所以为父经常告诫你,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要轻举妄动,你若真的听进去了,也不至于现在,我们父子落得这么个处境。”
“是,父亲,这一次的教训,已经深刻到足以让我永记于心。”周奉义说这话时已经抬起了头,双眼看着台上的杨夜,眼眸已无怒色,却有着,一抹极深的阴狠厉色。
“嗯,你能想明白就好。”周宁微微点头,周奉义的淡语回答,让他很是安慰。
他教授周奉义的道理,是人不是不可无害人心,而是要将这份害人的心思,做得完美,唯有占得天时地利与人和,无可挑剔方为完美,方才有足够把握的理念。
唯有这样,才能为自己谋得好处。
周奉义走下了台,台上,还有文道协会的余明和张耀,鸿天城四学院的杨夜、李厚仁、钱豪嘉和胡永泉。
周奉义闹出的动静,渐渐息声。
而此时,会友台上。诗会的比试,仍然要继续。
杨夜已然握笔沾墨,可在转身要书写出第二首诗作时,看了胡永泉一眼。
这一眼,看得胡永泉屏住呼吸,心脏一颤。
杨夜的那一眼,平淡无奇,但莫名的让他心有不安。
果然,杨夜动臂挥笔书写间,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