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也出声为凭证,杨夜的小心思,自然是要落空了!
众人听到,却不敢大声议论,只能交头接耳的小声说着。
“还以为杨夜是正人君子,没想到还是有这种计算人的心思,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他们掐架争斗,都喜欢颠倒黑白瞎编胡扯。要不是不对付,我怕他们两个早就同流合污,蛇鼠一窝了!”
“兄台好文采啊!一段话四成语,不知在何处高就啊?”
“哎,过奖过奖,谈不上高就,也就……”这人扭头摆手着说不值一提,可那装腔作势的模样,可是长篇大论了好一大段也没介绍完。
“安静!”张耀沉声喝道。
众人安静了下来。
张耀扭头看向杨夜时,目中带着感谢之意的同时,还浮现一抹忧色。
周奉义说封文纸出了差错,杨夜说是诗作的注义和题求不符合,这番话看着听着似是与他无关,可确实是在为他解围,这足以值得他为此感谢。
但杨夜帮他解了围,自身却是陷入了困境。
如果是战场,杨夜此举,可称得上是舍弃自身性命来救。将心比心,他张耀也不是不知感恩的人,所以杨夜替他解了围,他自然也会替杨夜感到担心。
但余明接下来的说辞,却是让众人纷纷点头,并对看待杨夜的形象有所改观。
余明说道:“诗无错,但诗词拆解注义,却大错特错,且题求谝妄不相及,未能沟通文气也是情有可原。”
余明此举,是私心?
真是因为和杨夜有忘年交情,所以才突然改口?
不是,这事出于公正之心。
恰如杨夜所说,这诗无错,但拆字注义再通体一看,意思不变,可题求还是不沾题求重意,封文纸自然是无任何的反应。
这诗作,也无法沟通到一丝天地文气。
他先前看杨夜的那一眼,不是错交好友心里有了什么心思,而是对杨夜表示赞许,欣慰。
杨夜主动解释,自然是出于好心好意,而且言辞并无过份之处,所说的话也是要点确凿就事论事。
对人对事公私分明,并没有夹带任何私心。
杨夜在才华方面,实属是可造之才,心性方面也是刚正不阿。
个人恩怨方面,更是不拘于小节,甚至是放下恩仇为其找出原因。
他余明,显然并未所交非人!
这份情义并非属给无用,值得深交。
“不可能,不可能的!”周奉义大声吼喊,这短短的几分钟里,他经历了这大起大落的刺激,根本不敢相信这个结果。
“如果不相信,倒也不是没有办法证明。”
台下的众人正准备交头接耳的议论,却听到了会友台上传来的声音,众人投目一看,只见杨夜提着沾墨的笔,在周奉义所赋写关于“乡”字为题的诗作前,挥笔添字。
余明目露微然惊愕神色,张耀嘴角微张。
他们想要找证据证明不是封文纸出了差错,可一时间没有可入手之处。
但杨夜,却胜券在握一般,看这举动,显然是要添字!
添字不是不可,但如果是如同画蛇添足,多此一举,自然是一同受人嘲笑太过自大,且不知天高地厚,可若是添字相得益彰,自然是能化腐朽为神奇。
添字,看似只是添加了诗作的字数,但若是能使一首沟通不到文气的诗作,在添字后沟通到天地文气,那这般才华,那可就堪称大才了!
已然炼化文气的李厚仁、钱豪嘉和胡永泉,脸上及眼眸上,流露出不同神情异色。
台下的众人,不论是四大学院的院长还是名师,也是纷纷探首张望。
杨夜只是看了数秒,便挥笔在四行字间空隙添了字。
笔停之际,顷刻,封文纸上的字迹宛如有了生机,绽放光彩,似有从纸张上跃然跳出状!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