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上台,各学院的首席名师都站在了纸墙前,甚至已经握笔在手。
但,第四轮有五人参与,现在四人已就位,唯独少了杨夜。
钱豪嘉本来无心再做他想,不仅是他,就是李厚仁、胡永泉和周奉义,都是眉头皱紧,脑中“鸟、雨、花、乡”这四个字四道题目就已经让他们感到了巨大的无形压力。
即使他们全神贯注的深思,身心投入其中苦思创作,恐怕都未必能够写出好的作品来。
但听到身后的议论声,加上杨夜迟迟不上台,让他们有些心神意乱。
钱豪嘉转身,看向鸿天学院的位置,看到杨夜笑着脸对李凝彩说着什么,胸膛有了明显的起伏,鼻腔中也喷出了粗气。
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第一时间上台准备,毕竟做了改动,这也就罢了,可现在的重要事情是诗会的第四轮比试,比试!
杨夜不急,本来只是他个人的事,但是毕竟是他们的对手,他们予以杨夜极度的重视了,但杨夜呢,到了现在,居然还不急不躁的和人有说有笑的说着话!
他们给予的重视,在杨夜眼中甚至心里,居然没有丝毫的份量!
这让他们这些对手颜面何存!
这是羞辱,对他们毫无遮掩的嘲讽!
“杨夜,怎么?是怕了还是真这么儿女情长情深意浓的啊?”钱豪嘉没叫杨老师,而是已经直呼杨夜其名了。
看到杨夜注意到并看了过来,钱豪嘉冷笑着继续说道:“杨夜,莫不是你想不到我们几人能通过第三轮晋级第四轮的比试,我们还没用全力,而你已经词穷无力继续,现在装模作样等到时间一到宣布认输吧?你可千万不要这么做,这种人怂胆怯的事,可不是我们文人风气,文人挺直梁扬才气,若是词穷,大可现在承认,这样不算认怂,而是坦诚。”
杨夜微微皱眉,却是很快展开,没有起身,却是淡笑着说:“钱老师,看你年纪,想必已过年少轻狂时,怎么知道我们这般年纪人所看重的,便是一个情一个义字。”
钱豪嘉冷笑不褪,正准备再说,周奉义却是先开了口,似笑非笑的说:“杨老师,别东拉西扯的转移话题,虽然因你而改动了一些小节,但你现在迟迟不上台进行比试,就是对人不尊重。我们同为名师没什么,但余明会长可是还在这,即使礼节改动,但心中眼中若有余明会长,自然是要时刻尊重敬仰的,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可没有半点把余明会长放在心里眼里的大不敬。”
围观的人,很安静。
难得的一片安静。
不管是钱豪嘉还是周奉义,又或者是杨夜说的话,实在是都不好加以评论和道说。
杨夜词穷?
钱名师,你就不怕他上台,往你脸上也甩一副诗作吗?
杨夜怂了?
周宁和周奉义这对父子俩一个是副院长一个是名师,都被借用诗作比喻成隔岸唱小曲的卖唱女,而且还直言不讳的嘲笑周奉义是跳梁小丑了。
但这些都做了,还不是什么事都没有?
现在还不是好好的,而且还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这一届的诗会魁首。
再说了,不尊重余明会长?
杨夜和余明会长可是忘年交的好友。
周名师,都被打了这么多次脸,你的脸皮是得有多厚,到现在都还没觉得疼?
不尊重敬仰?
余明会长亲自说过,草书有股洒脱豪迈,不拘小节之类的夸奖,要真觉得不尊重不敬仰,也轮不到等到现在由你说啊!
所以,围观的众人都合嘴不语,说多错多,他们也说了几次,要不是今天人多而且他们不是诗会的主角没人注意,怕是早就已经被嘲笑得恨不得地上有道缝钻进去了。
周奉义被打脸不觉得脸疼,但他们实在是不敢轻易下结论了。
李厚仁和胡永泉察觉到了这微妙的变化,纷纷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