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白停下脚步,她动动手指,几道光顺着指尖钻进石板。“下面有人。”剑拔出鞘,凛厉的剑光将地上的石门劈得四分五裂。
石门顷刻碎裂,露出下面黑洞洞的房间。“果然是这里......”李长复从储物袋里摸出颗夜明珠,幽蓝色的光照亮了前路,夏若白挪开碎裂的石料。屋内的陈设与先前梦中相同,只是在岁月的摧残下,屋内变得破败不堪。
空气中弥散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陈旧气息,“咳咳咳,师姐,这也太难闻了!”李长复皱着鼻子,有些嫌弃这个气味。
“前面有人!”夏若白大踏步走进房间,完全顾不上屋内陈腐的气味,“十一,十二......十五。”她低着头,数着躺倒在地上的青年人,“失踪的十五位青年人,全部都在这里了。”
“你,你们是谁?”角落里传来道微弱的声音,“是怎么闯进这里的?”夜明珠的光照过去,一个面容苍白的男人坐在角落,华贵的衣料沾满灰尘。
“你就是林简?”夏若白低下头,她放柔声音生怕吓到这个面色本就苍白的人,“别担心,你们得救了。”
“晚娘呢?”林简眼中的敌意没有半点消退,他单手撑地,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你们把她怎么了?”
“坏事做尽,她已自毁妖丹。”夏若白没有隐瞒,她把手中的铜镜递了过去,“这是她留下的镜子。”
“晚,晚娘......”林简颤抖地伸出手,他捧着碎裂的铜镜,似是不敢相信,“晚娘,你怎么不说话呢?”他将铜镜贴在额头上,神情疯癫。
这样看来,镜姬的付出似乎并不是单箭头?童书深深看了眼捧着镜子如痴如狂的林简,心中的问号却越滚越大,为什么呢?她很难理解,同样是被制造出来的自己,对实验室的情感非常复杂。复杂到,她没办法用一个准确的词去形容这种感情。
天的东边露出丝微光,天,好像要亮了。
“夏小姐,我们得快些走了。”童书甩甩头,想不明白的事情就交给以后的自己烦恼吧,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得赶紧把地上这些七横八竖的青年人处理了。
“等下天亮,若是不能处理好这些昏迷的人,怕是会在江夏城再掀一起风波。”她蹲下身,拉起一个躺倒的人,“嘶,这也太沉了。”
“童书妹妹说得有理。”夏若白回过神,她气沉丹田,几缕绿色的光在黑暗的小屋内萦绕,“长复,助我一臂之力,我们要赶在天亮前,把这些人送到衙门。”
“是,师姐。”熊孩子虽然熊了点,但听话的时候也还是个可用之才。
童书站在洞口,只瞧见黑漆漆的屋子被照得通透。“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驭使雷霆。”最后一个音节落下,方才还算收敛的光四下爆开。
“这属于光污染了!”童书躲闪不及,当场体验了一波被亮瞎狗眼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成了。”待光芒渐渐散去,屋内才传来夏若白疲惫的声音,“只是这林简,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命运之轮首尾相连,因果之事我们不便参与。”童书深深地看了眼角落里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的人,“林家的事情就交给他们自己解决吧。”
“好,我们走。”夏若白从储物袋里摸出几张黄符,整整齐齐地贴在房间的四个角,“虽说烧毁这屋子也得了林家人的同意,但到底还是损毁了财物。”她拍了拍衣摆上的灰,“希望这些符,能够帮助林记走出阴影吧。”
太阳缓缓升起,几缕光照在她的肩膀上。能够设身处地的共情,不愧是书中心思正直的女主。,书盯着夏若白的肩膀出神。
“你发什么愣呢,赶紧拉住我师姐的手。”李长复的声音突兀出现,他皱着眉,不耐烦地看着发呆的童书。
“啊?噢。”思绪被打断,童书回过神,她抓住夏若白的手,“那个,能慢一点吗......”来时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