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有师姐在一旁坐镇,这样看来,是绝对不能对童书动手的。“师姐!!你看她!”吃了亏的李长复眼中闪过丝阴霾,而后干脆地坐在地上耍起了无赖,“这个算命的心怀不轨,我们决不能随便相信她!”
嗯,坐在地上撒泼打滚的样子更像熊孩子了。童书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李长复撒泼打滚。
“别闹。周围的场景又变了。”全场唯一正常人夏若白精神紧绷,她后退了两步,握剑的手青筋暴起,谨慎地关注着周遭动向。
霍,这气势,女主好像下一秒就要砍人了。不过这周围并没有杀气……
“夏小姐,没关系的……嘶!”童书拍了拍夏若白紧绷的胳膊,出言宽慰着。但话还没说完,后脑就猛地传来一阵钝痛,彻底打断了她口中的话。
“童书妹妹,你怎么了!”夏若白的惊呼声像是隔着一层塑料,朦朦胧胧的,听不真切。
眼前飞速闪过几个画面,一道凛冽的光从木窗飞出,直直刺向夏若白的胸口。夏若白躲闪不及,被划破了衣服,几滴鲜血砸在地面上,绽开不详的花。
“!”眩晕感逐渐消失,童书深吸口气,好半天才从这种不适的感觉中缓和过来。
“童书妹妹,你没事吧?”眼前的画面消散,映入眼帘的是夏若白焦急的脸。
“呵,我看你就是遭报应了。”李长复对刚才的事耿耿于怀,他冷哼一声,趁现在落井下石。
这画面是怎么回事?未来吗?“没事,只是……”童书皱起眉,一阵冷风吹来,她抬眼,朝周遭的景致望去。
周围安静了许多,闹哄哄的人群和市集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间别致的小院,偶尔还能听到几声清脆的鸟鸣。
“静……心斋?”小院正中央有一栋木制的房子,木门上方悬着一块牌匾,字体娟秀,童书眯起眼才堪堪看得清。
“看样子,这是一户人家的宅邸。”过分安逸的环境缓和了夏若白紧绷的神经,她放下一直横在胸前的剑,试探着朝那座房子走了两步。
木门……?眼前的场景同方才忽然出现的画面渐渐重叠,不好!
“夏若白!蹲下!”身体先于大脑行动,童书箭步上前,一把将还没反应过来的夏若白扑倒在地。
“咻!”
“师姐!”
耳边传来利器破空的声音,还隐约夹杂着李长复慌里慌张的惊呼。
“呼,没事了。”童书撑地起身,手肘处传来火辣辣的痛感。
“童书妹妹,你没事吧?”夏若白惊魂未定,也顾不得衣裙上的脏污,她俯下身,仔仔细细地检查起她手臂上的伤口。
“没事,应该是刚才着急,在地上擦伤了。”虽然只是个擦伤,但伤口的存在感还是很强。童书龇牙咧嘴地站起身,头顶发丝凌乱,“现在没事了,可以朝前走了。”
“多谢大师的救命之恩!”身前的少女却没有动,她上前一步单膝跪在童书面前,双手捧着长剑,“若是今后大师有需要我的地方,夏若白定义不容辞!”
“救,救命!”第一次见识到这种传统习俗的童书被吓得脚步一顿,某种说不上是尴尬还是羞赫的情绪从心里冒了出来。
“夏小姐,我不是什么大师。叫我童书就好。”这一瞬间,她忽然就理解了社会性死亡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好的大师!”少女的眼睛亮晶晶的,她亲昵地挽起童书的胳膊,“我们走?”
可以,称呼纠正根本没效果。童书扶额,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原书正直伟岸的女主眼下像极了毛茸茸的小狗。
“……走吧。”大师就大师吧,起码听着还挺稳重的。童书放弃纠正,人要学会放弃,尤其是在做不到的事情上。
“请问,有人在吗?”童书在木门前站定,她抬手,轻轻叩击着门扉。
屋内没有回应,“咦?没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