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上的十二串玉旒衬得萧崇渊的上位者气势更甚,被其遮挡着的眼睛依然洞察一切,耳边系着的黈纩也不曾堵住耳朵,依旧清明。
他把有所见有所不见做到了极致,帝王之术流转心间,可谓是得心应手,正襟危坐在高台上,虽年老,但依旧无人敢直视他。
相比其他官员,也就镇北侯显得格外的悠闲,四爪巨蟒朝服尽收戾气,周身书生气质,与这风起云涌的朝堂十分相融,却又格格不入。
“赈灾银两众位爱卿可有分配之法?”萧崇渊指的是那李家的五分财产。
文相率先站出陈述自己的见解,那是一位白发老者,也算是开朝元老了,“陛下,臣认为应当赈往江南水患一带,雨季将至,各堤坝或将能抵挡,但水渠较多之地难免疏忽,加之北上荒芜,南下荒凉,臣拙见,圣上可派出钦差大臣携银两前往,探查私访之余亦可赈灾。”
“文相所言极是,朕定会好生思量,诸位可还有其他妙计?”
文相所说的皇帝自然知道,只是这携带银两赈灾,恐怕还没到受灾之地,各级贪官已经把大半银两收入私囊。
镇北侯低头沉思了半晌,也移步开口,“臣认为文相所言不无道理,只是派何人去倒成了难题。”
萧崇渊坐在高位俯瞰着镇北侯,心里冷笑,他怕是早已有了人选,“镇北侯但说无妨。”可皇帝开口仍是一脸的君亲臣恭。
“微臣所言或有大不敬,恳请陛下恕罪,”话音刚落便准备弯膝下跪,被皇帝阻止后,镇北侯便接着说,“臣认为此次赈灾所行可派遣大殿下和二殿下前去。”
还没等镇北侯说完,就被一旁的从二品翰林院学士赵忠良打断,“万万不可,二位皇子乃千金之躯,怎可携这大批银两前往荒蛮之地,若出意外谁能负责?!镇北侯此举何意!”
“确实如此,”文相也开始附议,“二位皇子当这钦差大臣确为不妥,更何况也没有皇子轻易出皇城的道理,镇北侯此番的确欠缺考量了。”
“那文相有何可选之人?”镇北侯反问。
“老臣认为武相可担此大任。”
萧崇渊闻言轻笑,随后沉声,“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