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像只笨嘟嘟的鸵鸟一样在座椅上扑腾几下,身上的毯子滑落了一半,她也无知无觉的样子,还嫌弃毯子轻抚在手臂上痒痒的触感一样把胳膊抽了出来。
幸好这人不打呼噜,应该这么想吗?
秦初宜把车停靠在路边,这里的高速公路靠山而建,两边都是深谷,上不着天,下不靠地。
难得这个笨蛋能睡得这么熟。
她的眼神慢慢软化下来,她望着眼前远光灯所照出来的那一小片路段,静静地呼出一口气。
“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特别讨厌这个世界,甚至想毁了它,会是为了什么?”
温郁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道:“这是只有你才能回答出来的事情,如果跟我有关,那我会非常高兴,但我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
“我倒是很希望这跟你没有关系……”
自欺欺人,心里冷漠的声音这么说着,你明明已经很清楚,不愿意承认,是不行的。
越晓晓所露出的每一个疑点,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把真相引向唯一一个结果。
她口中的那个丧尸王为什么会毁灭世界呢?
那一定是因为秦初宜这个角色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那个愿望,那个人,永远地不在了。
“我也希望不会有这么一天。”
她把越晓晓身上的毯子提了提,在无人可见的一片黑暗里,眼睛逐渐变幻成一片澄净又冷冽的蓝,她起誓一样地重复着:“决不会。”
“原来你是为了这个。”温郁言有点惊讶地反问,“我以为你是为了跟我谈正经事,原来是你做了噩梦吗?”
他的语调微微上扬,很快像是咏叹一样,轻声笑道:“那我不介意安慰一下我亲爱的小朋友,如果你需要的话。”
“不用。”秦初宜果断地拒绝,“你的幸灾乐祸有点浮夸,请噤声。”
“呵呵~”那边的男人笑了起来,“好,你说,我照办。”
温郁言温柔地回应着,然后支着脑袋,微笑着望向眼前。
没有富丽堂皇的居所,也没有温暖明亮的卧床,他坐在高脚椅上,嘴里说着温柔的说辞,眼神却冷冰冰地注视着脚下的一切。
被腥红血迹覆盖了的地面上,几位四肢皆被打断了的,五官不全的“客人”绝望地抬头看着他。
一颗浑圆的眼球滚到他脚下。
温郁言一脚把它踩裂,绽裂的汁水沾了一地,弄脏了他的鞋子与裤脚,他也丝毫不在意的样子。
“那么,已经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晚安。”
他微微笑起来。
然后缓缓举起了手边小巧的消音手枪。
——嘟……
“说了不是小朋友。”秦初宜有点不满地拧起眉头,望着挂断的电话,有点不满意对方的态度。
然后她微微地叹了一小口气,把手机放好。
“杀人是什么不能被人看见的事情吗?”
秦初宜有点不能理解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并不能理解每回打电话赶上这种时候温郁言都要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是为了什么。
可能是、害羞?
她给温郁言这种让她无法理解的行为下了个自认为合适的定义,然后关掉车内的顶灯,有模有样地调整了一个合适的姿势,学着越晓晓的样子合上了眼睛。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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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十七岁谈恋爱大概不算早恋吧?
日常土味情话练习:死去的我不会做梦,可我想梦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