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的时候,老板娘已经恢复了最初的热情,刚才的怅然若失似乎好像是昨日的风景。
“拿好了呀,要趁热的时候吃,不然味道不灵了。”把打包袋递给余简的时候还不忘关照,转头又跟忙着给新来的客人点餐了。
余简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大橘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地上,偷偷摸摸地伸长了脖子闻了闻她手上的袋子,发现是自己经常闻到的味道后,又兴趣缺缺地继续脑袋。
片刻后,余简迈开了步伐,就跟老板娘说的一样,日子还得继续过下去,人,总得往前看。
酒店里,黄暖好不容易从温暖的被窝里伸出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机,屏幕亮了亮,时间赫然写着九点,还有无数个未接电话。
她瞌睡虫一下子全被吓跑了,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了起来,嘴里不住地念叨:“糟了糟了糟了——”
阿简又该骂人了。
隔壁房间的余简狠狠地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瞟了一眼墙壁,跟正在吃小笼包的陈心怡吐槽:“肯定是黄暖在说我了。”
陈心怡含糊不清地回答:“这么准的吗?”
“再过五分钟,她肯定会敲响你的大门——”余简摊手。
果不其然,五分钟还没到,门铃就急促地响起,陈心怡慢了一拍,刚起身,就听见外头已经不耐烦地拍上了门,黄暖喊着:“小辫子,是我,快开门!”
等门拉开了一道缝,又迫不及待地钻进来,拉着陈心怡人嚷嚷:“咋办?我有又睡过头了,阿简生气了骂我怎么办?”
陈心怡默不作声地往前走,她在后头叽叽喳喳地拼命问,无意识地一抬头,发现所说的主角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黄暖愣在原地,整个脸都皱成了一团,然后,一点一点地挪到余简身边,露出谄媚的笑容:“呀!阿简你怎么也在这儿啊?”
余简勾起唇角,双手抱着胸瞥了她一眼,“我不得准备着好好骂你一顿?”
黄暖身子一僵,连忙给她捶腿捏肩:“哎哟,我们家阿简这么温柔可人,怎么会骂人呢?”
“不是啊——你刚才可跟我说阿简凶的要死,眼睛一瞪你心就心慌慌……”陈心怡嚼着嘴里的炸猪排,落井下石。
“别说,别说了!”黄暖朝着她拼命挥手,再说下去,自己今天可真要玩完了——
于是在陈心怡和余简双双联手的情况下,黄暖感觉自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忿忿地干掉了整整两笼小笼包、一份炸猪排,又喝光了一整碗小馄饨后,响亮地打了个饱嗝,翘起来二郎腿,问:“说吧,你们到底怎么样才能原谅我?”
余简和陈心怡交换了一个视线,双双露出的笑颜。
于是,可爱的黄暖同学又被硬生生地敲诈了一顿午餐。
……
原本黄暖是想去有名的本帮菜餐馆,做好了出大血的准备,但余简觉得,这弄堂里的小店,虽然破小,但处处都是震撼。
三人一商量,决定再去探寻一番,说不定又有新的惊喜。
弄堂越走,越看不见头,前一秒觉得已经是底了,后一秒拐个弯,又是一条新路子。
祥富餐厅就这么印入了眼帘,跟着其他餐馆都不一样,门前是自己制作的简易篱笆,砌上了低矮的花墙,种着几株杆子瘦瘦的小花苗。许是到了冬天,花苗落了叶,光秃秃地在寒风中摇曳。
门口的墙上,是用油彩画的抽象画,乍一看去,有点不伦不类,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美感,似乎它天生就该是这样的。
三人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这餐厅到底是做啥的,外表看着挺西式,可名字又是华夏最喜欢的两个字。
鼓足勇气推开门走进去,里头也是温馨的美式风格,木质桌椅,铺着小碎花的桌布,上头的花瓶里插了一朵大脸盘子的太阳花,黄暖摸了摸,大惊小怪地说了句:“是干花呀……”她就说,这大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