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是从她脑袋里传来的吗?是谁呢,她醒过来七年,脑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异样,也从来不犯头疼,她一度还怀疑自己的厥症痊愈了。
可今日,她真的太不同了。
“江公子,即便你是我师父的侄儿,我们也确实未曾见过。”尘染没有在他的面上停留太久,缓过一下就别开了脸。
这时候小厮端着一些餐点小食在凉亭外站定,“小姐命我为二位贵客奉上茶点。”
江希遥道,“端上来吧。”
小厮端了三盘点心,一壶茶,摆放完毕就退出了凉亭,不做打扰。
“姑娘请用。”江希遥替她斟茶,还推了点心盘子过去,“正是初秋栗子熟成之时,趁热尝尝这栗香糕。”
尘染听话地尝了一口,这栗子香糯,吃了才知道自己饿了。
江希遥也取了一块吃了起来,他觉得自己有点像是在做梦。明明已经死了的人,现在居然活生生地坐在他面前吃点心。
他嘴角有一丝苦笑,如果你们是同一个人,那我这七年算什么。如果我早一些便寻了死,那是不是就成了你我之间最大的笑话?可你却说你不曾见过我,不记得我了。
“我青阳小叔……”江希遥手指修长地玩转着茶盏。
尘染嘴里嚼着栗香糕,一边的腮帮子鼓着,咬字不清,语气却是坚定的,“他是我师父。”
“他不爱收徒弟的,怎么就成了你的师父?”江希遥看了看她像只松鼠儿一样吃着糕点,眼神温柔地继续为她续茶。
“他说我有天赋,就收我做了徒弟。”尘染不是健谈之人,却破天荒地与他有来有往地聊着,她甚至觉得他的声音很是悦耳好听。
江希遥端起茶盏,状若闲话家常不太在意,顺势又问了句,“什么时候的事儿?”
“七年前。”
“啪呲”一声。
江希遥手中的茶盏裂开了一条缝,他没用力,他体内的真气替他用力了。
他沉重地放下茶盏,看向了她,肯定地说,“青阳小叔弄错了,你是记性好,不是有学医的天赋。”我的吟儿从小就是过目不忘,任何书籍,只要她翻看过一次,就能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