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予卿又一次打开了门,不过这次宋知娴没顺理成章地地揩油,而是一脚踩进了阮予卿的房门,而另一种脚还死死地卡在外面。
她不会给大师兄第二次关门的机会,于是两人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而宋知娴虽矮了一截但也不甘示弱。
阮予卿忽而想起自己曾经养过一只性情特殊的兔子,皮毛白绒绒,身体圆滚滚,那双跟红宝石一样的眼睛水汪汪,可小巧玲珑的兔嘴见人就咬,跟温顺乖巧的外表格格不入。
直到宋知娴手上多了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阮予卿瞬间收起了内心的想法,他怎么会觉得一个羸弱又脏兮兮的少女像它?
现在想来,宋知娴在他眼中更像一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阮予卿缓过神来失语道:
“老鼠。”
宋知娴:?
她虽然在土里挖出一个脏不拉几的东西,但再怎么看也不会是老鼠啊!
总不会说她是老鼠吧?
宋知娴略微愤怒地将手中的东西进一步递过去道:“大师兄你看清楚!”
谁知阮予卿嘴角漾起淡淡的笑意,宛如刚浮出海平线的夕阳,染上一层绚丽多彩的红霞,罕见至极。
宋知娴看着稍稍发懵,原主记忆中的大师兄分明不苟言笑,老气横秋,是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高山雪莲,聪明自傲。
“老鼠,说你。”
阮予卿言简意赅。
宋知娴显然没好气:“要我是老鼠早溜进去了,至于在外面砰砰砰地敲门吗?”
“大师兄,我知道我曾经对你穷追不舍过,但我早放弃了不是吗?难道师兄你现在想通了准备回心转意?”
宋知娴条理清晰地说明了曾经的是是非非,原主转换目标为二师兄后,就很少再去招惹大师兄了。
所以今天宋知娴来找阮予卿,阮予卿会选择性耳聋不开门,然后被迫开门又关门,就是烦她。
因为他的小师妹宋知娴在他眼中,是一个罕见的蠢蛋,自以为聪明,又饱含着世俗,与闲云山格格不入的粗鄙之人。
曾经他说宋知娴‘俗于根本,妄脱于俗’的说辞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但比起从前那股子投机取巧的聪明,现在更多了一丝口无遮拦的作死精神。
“作死点+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