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桂花树下的她转头,“要拆建了?”
“是啊,就这两天下来的文件,你也算是来的及时,要不然,拆完了,你压根就找不到以前的模样了。”
“过来坐着喝茶。”
..。。
坐下后的白衍森和苏惜芩执起茶杯,抿了一口后,坐于对面的张老板脸色沉重的注视着苏惜芩,“元宵啊,你那天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握着茶杯的苏惜芩此时脸色也凝重起来,目光飘忽,陷入某种深思中:“那天妈妈的病好了些,让我去上学,妈妈说她去上班,但是去哪儿上班,我不知道,下午放学后,我一直在家等妈妈,可是等了好长时间也不见妈妈回来,天都黑了,我那时很担心,担心妈妈会不会在路上昏倒了,于是我就出去找她,我在路上碰见这条巷子的杨阿姨,她说帮我一起找妈妈,我不知道她竟然会把我关进一个黑暗的房间,最后把我卖了。”
“杨阿姨?”张老板皱起眉头问。
她点了点头,“她把我卖到了很远地方。”
“想不到她竟然做出这种事,这种做恶之人,果然是没有好下场,现在不就得了重病,一直在医院。”
苏惜芩此时完全没有心情顾及那人之事,而是问道:“张老板,那晚我妈妈什么时候找我的?”
“应该是晚上九点左右,你妈妈一身憔悴的敲着每家每户的门询问你的下落,可是没人知道你的去向,你妈妈疯了一般,找了一个晚上没找到,第二天接着找,也许是休息不足,还有焦急受到打击,一天一夜后,在找你的路上被车撞了,撞了她的人把她送进医院,后来就没有听到过你妈妈的下落,听同巷子的人说,你妈妈没了,因为你们的祖根不在这儿,又没有亲朋好友,所以也没有人去领认,也不知道政府最后把你妈安置在哪处?”
苏惜芩听了,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了,脸色苍白,表情悲痛,一旁的白衍森感受到了苏惜芩的情绪,执起她的手搁进自己的掌心中,扣的很紧,暗中传递力量给她。
“元宵,你节哀顺变。”
“张老板,在医院没人认领的病人过世,是由医院处理?”在苏惜芩没有精力的情况下,白衍森询问了一句。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你要去打听的话,可以去医院打听打听。”
苏惜芩从他口中得知事情真相后,也没有多坐了,于是起身跟他告辞。
“锦天,我们走了。”白衍森朝着站在手摇井口上的小奶包喊了一声。
杵在井口边的小家伙一脸做了坏事的表情看着他,随后又看着苏惜芩,苏惜芩因为心情悲痛,也没怎么去关注小奶包,倒是白衍森见他的表情,迈步走了过去。
“怎么了?”
他的小肉指指着手摇井,小声翼翼的说:“那个东西不知道怎么就脱掉了。”
某人眉头一皱,踏步到手摇井边,伸手去拿长长的摇井把柄,轻轻一压,杆和活塞处已经断裂了,完全摇不出水来,他转头看向小奶包。
白衍森那眼神紧的跟什么似的,虽然没有说话,但不言而威的迫力感涌向小家伙,识眼色的小家伙摆了摆手,说:“我只是轻轻一碰它就坏掉了....。。”
说到最后,语气都低下来了,头也随着垂下来。“白先生,没关系,这个手摇井用了好长时间了,也是快坏了,不巧被小公子碰上了,没关系,我重买个零件,换上就能重新使用。”
张老板爽朗的声音随着人的移动过来而落进他的耳旁,小奶包一听,顿时抬起头,“你听到了吧,是我不好运气碰上了。”
“哈哈,小公子真是可爱。”
苏惜芩听到儿子的话后,走上前来,拉起小奶包的手,“做错了事就得承认,不能推责任,这才是做人的根本。”
“我知道了。”
小家伙向张老板道歉后,才垂头跟着苏惜芩及白衍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