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任何的话语都显得泛白,前方两人也是回头看着他们,不知道什么情况。
洛白同样很不解,他貌似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可许长靖与炎彻的模样很奇怪,像是激动,又像是快要哭了,眸中含泪。
“咳,洛公子,你可还记得你先前说过什么?”
许长靖低咳一声,拍拍炎彻的肩膀,走向洛白,话已出口,便当真存了那个心思,其中异处自是要明了。
“你是说黑气?嗯,我是说了,而且黑气形成艰难,解决方法同样遥遥无期。即便有解决办法,你也不要期望了,那个方法不值得那个心思去弄。”
洛白说完,给了许长靖幻想,又再一次把它打破,碎成一片一片,让人都不知道怎么捡起来。
许长靖站在洛白对面,欲出口的话全都堵在喉间,成为不可言说。
“洛公子,这话何意?”
炎彻猛地抬头,看着洛公子,嘴唇青白,嘴皮干在嘴唇上,黏在嘴上,看着都觉得不适。
可,这么一丢丢舒服难抵炎彻心中的冰凉,时隔二十年,每一年每一年的期盼最后都化作烟灰,幸存于此,当真只是他足够幸运吗?
“嗯?没什么,只是你们想去除身上根深蒂固的黑气,即便我有办法也是无能为力的,所以,不要不开心,因为本就没什么可开心的事情。”
洛白摊摊手,他知道不代表他有那个能力,在这剑山秘境,所有的妄想都只能是妄想而已。
“呵呵!”
炎彻捂着脸大笑起来,笑声薄凉又讥讽,大抵是觉得这样的自己很可笑吧。
“呵呵,亏我以为噩梦可以远离,亏我,亏我——哈哈!多年来,终究还是大梦一场满年殇!哈哈!”
炎彻从洛白身边游荡过,大笑着摇摇晃晃地往前走去。
既如此,葬身于这剑山秘境,倒也是个风水宝地!
“阿彻!阿彻!一定还会有办法的!”
眼瞅着炎彻离开视线,许长靖看着洛白,忽叹一口气,追上了炎彻。
而在洛白视线中,黑雾翻滚,赤芒四溅,将死为必死,这两个人活不过七日!
洛白看着远去的黑雾,偏着头,明明都说了那么清楚了,为什么还是要不开心?说了不开心,不说也不开心,那么这件事情到底该不该说?
死亡又是否成为心中的桎梏?
“你二人可知道我们在说些什么?”
洛白指尖微动,视线落到龙淏与苏逸安身上,想要从他们身上得到一丝安慰,让他觉得他的话没有错。
“不清楚,只是,洛公子,我想你现在应该追上他们,把解决办法说给他们听。我了解长靖,长靖那个人心不到黄河不死心,只要还有时间,还有可能,他就一定一定会撑到最后!而那时,什么样的结局他就能都接受了。”
苏逸安让出道路,伸手指向尽头,他听着话莫名其妙,而且有好多东西都是他不知道的,长靖来自宣城许家,他来自桐城苏家,他们能成为朋友全靠族会撑着,他有想过这段友谊不会很长久,也想过最后不了了之。
不曾想,如今,还在联系,且交流甚喜,他也有一些明白许长靖这个人。
所以,无论为了什么,洛白此刻应该追上去,把所有的话全都说清楚!
现在这个样子,只是一半一半罢了。
洛白皱眉,又是看向龙淏,他不太想听这样的话。
龙淏同样点头,不理解不代表洛白是对的,话说一半很伤人,还别说洛白有所谓的解决办法,说明白之后,剩下的只是许长靖他们的事情,与他们无关。
“这……”
洛白沉默,完全不理解他们的想法,也无法反驳。
最后,洛白甩甩脑袋,朝苏逸安二人摆摆手,追上许长靖,脸上虽是不解,但手一翻,一卷书册出现,他把这东西塞到许长靖的手里,耸耸肩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