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无戏言,王爷同样无戏言,说杀就一定要杀,否则和谈王威?
刘池下意识后退了一步,脸色骤变。
他本以为,今日激怒赵桓,顶多是被打残而已,只要休养过来,余生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可是……
刘池做梦也想不到,赵桓竟然毫不犹豫的对他这个翰林院学士,痛下杀手。
难道这厮的字典里,就没有“投鼠忌器”这个词?
“赵……定王,我……乃翰林院学士,大宋五品命官,你敢杀我?!”
刘池声嘶力竭的怒吼,但脚步却不受控制的后退,色厉内苒显露无疑。
赵桓就这么背着手,站在教坊司前院中央,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刘池。
“莫说你一个五品学士,就算是正三品学士承旨,胆敢对本王不敬,也照杀不误!”
“亏你在朝廷为官多年,连最起码为人处世的规矩都没有,我看你这个学士,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已经封为广阳郡王的童贯,见到本王,也要低头做人,你一个五品小吏,也敢躁狂?找死!”
就算现在大宋官场,已经烂到了骨子里,朝政大权,都由奸臣佞党把持。
但尊卑有序这层窗户纸,谁也不敢轻易捅破。
童贯手中大权在握,根本不把赵桓放在眼里,但面对面,童贯依旧要规规矩矩的行礼。
私底下干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公开场合说了什么。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的道理,三岁竖子都懂。
意识到赵桓并未虚张声势,刘池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若是今日死在这,就算得到童贯的欣赏,又有何用?
刘池唯一的救命稻草,只剩下周浦了。
“周大人,您还愣着干什么?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定王,违反宗法祖制不成?”
周浦眉头紧锁,他早就料到,今日刘池不会善终。
整个汴京,这么多王爷,去惹谁不好,偏偏来招惹赵桓这个瘟神。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周浦虽然鄙视刘池,但宗法祖制不能乱。
“王爷,纵使周浦罪该万死,也应当交给大理寺处置,绝不可滥用私行。”
“就算你能躲过易州兵一案,但滥杀朝廷命官,就算大罗金仙也救不了你。”
此时,长福早已经跑的没影了。
任谁也不会怀疑,长福对赵桓的忠诚,这厮没有一刀捅了刘池,肯定是跑到开封府去推铡刀了!
面对周浦的喝止,赵桓却回以冷眸:“谁说本王是滥杀朝廷命官?”
“此人以下犯上,对本王不敬,还冲撞王妃,重伤王府侍女,种种恶行,周大人觉得应当如何量刑?”
周浦不假思索:“应当重罚,发配。”
赵桓眼神闪过一抹冷意:“既然此人罪责难逃,本王杀他,顶多算是量刑过重!”
什么?!
周浦知道赵桓善辨,却没想到,思维竟如此敏捷。
滥杀朝廷命官,整个朝堂,无一人能够担此责任。
但若是变成量刑过重,性质可就不一样了,以赵桓的身份地位,挨罚是难免的,但绝不至死。
周浦竟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赵桓看向早已呆住的刘池,不屑轻哼:“身为朝廷命官,最忌被人抓住把柄,你这厮却反其道而行之?当众侮辱本王?”
“就算本王手里无权,依旧有一万种方式,能够整死你!”
刘池脸色煞白,此时此刻,就连宗法祖制都救不了他了。
朱琏和郑庆云,也目光诧异,根本没有料到,赵桓一出手,就要了刘池的小命。
这便是王府的威严,任何人胆敢挑衅,就地正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长福带着几个官差,把开封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