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个当百年古画啊?”
“穆竞铎他不是成天感觉自己很会品画嘛,看他能不能看出来。”
“行,我看行。”
“嘿你还别说,穆竞铎他弟弟画的还挺抽象。”
“挺像一回事的对吧?”
“赶紧装进去……对,差不多了差不多了……”
三个男人脑袋凑在一起对一个画轴嘀嘀咕咕,外面的门忽然被轻轻敲了敲,有人扬声道:“穆先生来了。”
三个人立马正襟危坐,品茶的品茶,抚衣服上褶皱的抚褶皱,淡定的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发生过。
穆竞铎刚推门进来,章导就假装埋怨:“老早就叫你了,怎么才来。”
穆竞铎一头雾水,都已经打板结束拍摄了,也不知道导演请他过来干什么,他向坐着的几人打招呼:“章导,姚制片。”旁边还坐着一个他不认识的、精神矍铄穿着唐褂衫的老人,穆竞铎询问:“这位是?”
“哦忘了跟你介绍一下。”姚制片放下手中的杯子,“这位是国家书画委员协会副会长,姓廖。”
穆竞铎肃然起敬,“廖老师好。”
茶香袅袅中,章导招呼他,“别一直站着啊!来来,坐下喝口茶先。”
穆竞铎坐下,接过茶抿了一口,“日铸雪芽。”
章导惊奇:“你小子的嘴倒是精。”
两三杯茶下肚,几人的聊天才正式进入正题,章导笑眯眯的看着穆竞铎说:“我最近刚得了一副百年前的古画,这不是听说你对古字画颇有见解嘛,想请你帮我品鉴品鉴。”
听到是这个原因,穆竞铎放松了不少,他摆摆手连忙自谦:“见解谈不上,略有研究而已,更何况廖老师在这,我一个业余的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
姚制片笑着让他别谦虚,说着便打开了画轴,整幅画长度将近两米,古韵十足。
穆竞铎摸着下巴看了半晌,有些迟疑,“感觉不像画啊。”
章导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露出笑容:“这是一位非常有名的大画家晚年的作品,他的风格就是这样,挺多人推崇的。”
“很多画家后期都会这样,这叫什么来着……返璞归真?”
“廖老先生已经看过了,觉得挺好。”姚制片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添了翠绿色的茶汤,抬头戏谑道:“这不,让你这个懂画的品品。”
穆竞铎又认真看了好一会儿,把手背在身后,止不住的点头,“不错。”
其他三人对视一眼,更起劲了,“来,评价一下,评价一下。”
穆竞铎又从头到尾看了看,“有那什么感觉啊,你看这幅画乍一看很荒诞,但是这寥寥几笔就将起伏的山峦描画的淋漓尽致,作者的境界很高啊!”
“你是挺会品画的。”
“是挺专业。”
姚制片追问:“很荒诞是什么意思?”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廖老先生突然接了话:“就是乱画。”
穆竞铎一脸深以为然的模样,“对。”
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几人又把这幅画从头到尾看了一圈,穆竞铎大为赞赏:“笔触童真有趣,疏狂,意境深远,好画!”
隐藏在暗处的摄像头闪着点点红光,屏幕上方的弹幕滚的飞快:
——对不起我实在绷不住了哈哈哈哈哈
——“品画大师”
——穆竞铎肯定想不到这个整蛊才是游戏输了真正的惩罚
——当他指着穆弋画的薯条一脸认真的说这处起伏的山峦的时候,我都要笑疯了
……
穆竞铎还不知道自己正在经历什么,他正夸这幅画夸的口干舌燥,中途喝了杯茶润润嗓子,喝完了茶又开始了慷慨激昂的花式夸赞。
“你这画保存的是真不错。”穆竞铎上手轻轻摸了一下,啧啧称奇:“你看这墨痕,跟新的一样。”
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