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你是飞云城的那位……”赵建硕瞪大了眼睛看着坐在首座的男子。
夏骏天冷眼一道寒光,惊得赵建硕赶紧闭上了嘴巴,低着头不敢与他对视。
只一眼,赵建硕竟觉得仿佛是如临大敌的生死关头,冷汗止不住从额头滑落,牙关哆嗦,更嗓咽喉一阵火热干燥,吞咽的唾液刚刚滑落就被蒸发殆尽。
“咳咳,赵旗主,你也该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吧。”坐在一旁男子突然浅咳了几声,开口警醒着赵建硕。
赵建硕目光一瞥,循声望去,说话之人正是坐镇此处的舵主大人。赵建硕听闻过舵主的修为高深,但鲜少与其谋面,今日也算是一睹真容。舵主那一身磅礴修为散发而出的威压,虽不及夏骏天那般给人以压迫,单从切身感受到的威压来分析,舵主的修为恐怕也已经达到了常人所不可及的地步了。
趁着机会,赵建硕又一扫其余几人,惠力煌自是不用说,重点在于其余四人,两人位于舵主身后,另外舵主的对面还坐了一个人,打扮和飞云城城主夏骏天相仿,也是身披一件遮面的斗篷,兜帽之下,那人用手捂着口鼻,沉闷地哼声着,从他的手上清晰可见那褶皱如枯木树皮一般的皱纹,甚至还有几点老人斑,想来年纪只怕是在场最为年长。
从左往右,舵主身后的两人虽然没有兜帽斗篷遮住面貌,但面上却戴着半掩口鼻的罩面,罩面上绣绘着兽面图案,狰狞面目亦非善类。其中一人束着长发,高高立在头顶上,约有一掌的高度,末端垂着一条马尾,借着灯光,油亮的头发透露着暗暗的红色。一双眼睛好似蛇目,竖着的瞳孔,处处透露着诡谲。
另一人在他身侧,也位于舵主的身后,同样面戴罩面,束着一头棕色的头发,不过他的发饰却夺人眼目,就如同头顶竖着旗斗一般。与蛇目男子相仿,这名男子的一双眼也很特殊,瞳孔不是竖着的,而是横着的,就像马匹的眼睛那般,再加之他的身型壮硕,恰如一匹高头骏马。
右侧年老的男人身后站着的人也是相似的打扮,半掩口鼻的面罩,高高束起的长发,一缕透着粉丝的长发垂在额前,和对面的两人不同,这人是个女子样貌,紧凑贴身的衣衫将胸前两座高峰凸显的淋漓极致。她的双目被一条靛蓝色的布带给遮住,只能依稀看清布带上方露出的一对剑眉。
这三个人的实力自然也是不低,甚至能够与舵主一较高下。赵建硕从刚才被他们的修为威压的时候就已经得出来分析,恐怕少说也有合道期修为。而坐在舵主对面的那位老者,只怕修为更要胜一筹。
短短几息的工夫,赵建硕已经在脑海中分析了个大概,但也只局限于眼前可见的这一部分,至于他们的身份以及飞云城城主夏骏天的出现,这些他却是连揣测都不敢的。
经过舵主的提醒,赵建硕连吞了几口唾沫,战战兢兢地回应道。“小人明白,今日小人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不知道。”
“不,你需要看到,也需要知道。”夏骏天反驳道。“沙全民,时候也不早了。”
夏骏天口中的沙全民正是舵主的名字,听到夏骏天一开口就是直呼舵主本名,赵建硕顿时觉得不光额头冒冷汗,几乎全身的毛孔都炸裂开来,如大堤泄洪一般,汗水止不住地涌来出来。
话到于此,便不得不说这舵主的身份,沙全名和赵建硕所在的是一个名叫古一教的教派,古一教的起源不开考究,众说纷纭。早年间白莲神教风头正盛,一度掩去了其他教派的风头,也使得其他教派几乎只存在于老一辈的口耳相传和一些古籍记叙之中。而随着十余年前白莲神教遭到天明名门正派的围剿一度销声匿迹,虽也有不少死灰复燃的迹象,但随着天明神武皇帝继位之后,白莲神教彻底地覆灭了,但与其说是覆灭,倒不如说是白莲神教的教众纷纷改头换面加入了其他的教派,其中就包括了现如今的古一教。
对于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