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镇,一处隐蔽的宅院门前,若是不对秦家镇有所了解,只怕很难寻到此地。门前左右各立着石兽雕像,看似空无一人。
“什么人?”
就在赵建硕出现在这处宅院门前的时候,隐蔽之处突然窜出了两个人,两人身披遮颜兜帽的米色斗篷,内衬青黑色宽衣,腰缠浅蓝色系带。
这两人的相貌赵建硕并不熟悉,但是他们的衣着打扮反而让赵建硕松了一口气。
“两位使者,在下特来求见舵主。”赵建硕果断从怀中掏出一块自证身份的腰牌。
两人聚目观瞧,赶忙恭敬起来。“原来是赵旗主,失敬失敬。”
赵建硕默然点头回应,重新将腰牌收入贴身怀中,再度询问道。“舵主可在?”
“舵主自然是在,只是这会儿恐怕还不方便相见。”其中一人略带歉意地回应道。
赵建硕迟疑道。“为何?”
“此刻正有位大人正在与舵主大人议事。”
“哦?”赵建硕舌头在口腔中一打转,心中暗道那位与舵主大人议事之人恐怕身份也不低,断然不是自己这个旗主身份所能冒犯的。
想到这,赵建硕冲着两名使者一拱手。“那我且稍等片刻吧,有劳两位使者替我通报一声。”
“这是自然,赵旗主且往偏室移步。”两名使者恭敬地迎着赵建硕进入宅院内的一处偏室。
就在三人行至半道,却又见一人正埋着头迎面撞了上来,那人大步流星低头而行,全然没有注意到赵建硕等人,直到和赵建硕撞了个满怀,这才骂骂咧咧地抬起头来。
“什么人这么不长眼!”那人一抬头正好和赵建硕四目相对。
一旁为赵建硕引路的两名使者只觉得牙槽一哆嗦,赶紧压低了身姿,试图隐去身形不被那人注意到。
赵建硕也是一头雾水,这和自己撞个满怀的人居然是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头儿,且不说老头儿率先开口牢骚,单是刚才的相撞,若不是瞧见对方的模样,赵建硕只怕是怀疑自己撞在了一块铁石之上。
这老头儿虽然貌不惊人,但是一身健硕的肌肉棱角分明。稀疏的白发胡乱生长毫无打理,虽有少许的白发,但依旧看得出距离谢顶只怕不远。额前箍着一道黑色不明材质的皮革头箍,宽大的脸盘,悬着一头蒜鼻,面上肌肤坑坑洼洼,不少地方甚至还鼓起了如同蛤蟆后背一般的脓包,蓄着的白胡子张牙舞爪。个头算不上高,大概也就只到赵建硕下巴所在的位置。身穿一件泛黄发锈的短打背心,两臂粗壮健硕,显然是多年持有重物而导致的。
老头儿瞧着这和自己四目相对的男子,闷闷不乐地又扫了一眼哆嗦着试图隐去身形的两名使者。“喂!你们两个!”
两名使者被老头儿点名叫到,顿时一个激灵,赶紧上前询问。“惠大师有何吩咐?”
赵建硕余光一扫两名使者,看着他们的模样,显然是有惧这位名叫惠大师的老头儿身份。随即他又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位惠大师,心中暗道莫非这人就是那位与舵主议事的那位?但很快赵建硕就打消了心中的顾虑,他暗暗感应着这位惠大师周身的气息,充其量也就只有炼骨期水平。
被称呼为惠大师的老头儿自然没有意识到赵建硕此刻的内心活动,他握着胡须捋了一把。“你们两个去想办法搞点人牲送来给我!”
人牲?两名使者面面相觑,但又好像心知肚明,只是略带为难地看向惠大师。“惠大师这次要几个?”
“越多越好!”惠大师不以为然地说道。“这是最后一批了,要不了多久。”说着惠大师突然话锋一转,沉声继续说道。“你们应该知道要求吧。”
“明白,明白。”两名使者点头如捣蒜,同时面色遗憾地看向赵建硕,满是歉意。“那个,赵旗主,恕我们不能相送了。”
“赵旗主?”惠大师眼前一亮,抬头望向赵建硕。“你小子就是那个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