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夏骏天用了修为,但杨健戚却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得老老实实祈祷夏骏天早点儿领着夏昑岚离开。不必说此时用什么天明律法去制裁他了,夏骏天的修为威压如此精练,明摆着是要给一个下马威,唯一被修为压制的人证就只有贾仝,让贾仝站出来指认?怕不是当场贾仝被夏骏天用修为威压杀死,也只能定性个意外暴毙。
还不等杨健戚有举动,县衙外又不请自来一人,还未见人影却已经先闻其声。
“哟,夏城主不在飞云城待着,怎么来我凌云城治下了?”
说话之人夏骏天再熟悉不过,他阴沉着脸扭向身后。“怎么,我来了你不欢迎?”
“欢迎?当然欢迎了,咱们可是差点儿成了亲家不是。”
闻声只见衙门外凌空落下一人,只见那人面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双目乌黑有神,颦笑之间犹如沐浴春风。头戴束发乌金冠,一身红金长袍,胸前外衬一件鎏金护心甲,腰系双剑,一副儒将气质,正是凌云城城主郝莘。
“见过郝城主。”杨健戚急忙作拜。
“你且退下吧。”郝莘单手托住腰间双剑。“夏城主大驾光临,你竟然不赐座不奉茶,这可有违我们的待客之道吧。你且先去将我那犬子和夏公子唤来,对了,还有钱家的那个小胖子也一起叫来吧。”
郝莘吩咐完杨健戚,又看向正座上司解邻和贾仝。“你们也先退下吧,我且与夏城主一叙。”
“是,我们先告退。”司解邻也没多想,搀着已经两脚脱力的贾仝,一步一拖地出了堂去。
堂外杨健戚正在等候他们两人,一见两人从县衙出来,他又埋怨起司解邻。“你说这是什么个事啊。”
“哎,我也没想到两位城主都会来。”司解邻也是无奈,他本意只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方面不至于按律处置他们三人,另一方面还能用稍加惩戒以正律法,再一方面他们三人入了兵武堂后若是天赋秉异,自己武学堂也好将他们纳入门下以壮声势。本是一举三得,可万没想到竟然惹来两位城主大驾光临,其中一位显然还是来问罪的。
“也是我疏忽了,他们三人的身边还有护道人,恐怕接下来还会再来一位。”杨健戚一想到也是遭了心,三面不讨好。“哎,早知道就不该掺和。”
“杨将军,现在如何是好?”司解邻搀着贾仝问道。
“我去请三位小祖宗,你先将贾老兄送去休养,至于考核就先暂缓吧。”杨健戚看着一蹶不振的贾仝,倒吸了一口凉气。“另外县衙周边百姓统统驱散,今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一概设法封锁消息。”说着,杨健戚回首望向县衙大堂。“但愿这县衙等会儿还能保得住……”
与此同时,县衙大堂内,郝莘和夏骏天两人对面而坐,颤颤巍巍的侍者为两位城主大人奉了茶就匆匆离开。
“夏老弟,这事还是为兄的对不住了,管教不严,折煞了你们夏家的面子。”郝莘端起茶杯恭敬地对着夏骏天表示歉意。“为兄以茶代酒,自罚一杯。”
“哼,你也用不着惺惺作态,若是没有你这个当爹的唆使,你家那小子又怎么敢做出逃婚之事。”夏骏天后仰着身子,双手交叉摆在胸前。
“夏老弟是误会了,我那犬子所作所为皆是他擅作主张,那天我可是亲自上门去的,哪晓得他就逃了呢。”郝莘见夏骏天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只好自己独自饮了杯中茶水。“夏老弟,你说怎么办吧,为兄绝不干预。”
“你家小子等下过来,我便绑了他去。”夏骏天干脆地说道。
郝莘微微眯起双眼。“其实为兄这几日也想过,若是可以早就亲自去抓了他,绑着送上夏府了。”随即郝莘话锋一转。“但是强扭的瓜不甜,相信夏老弟也不希望令女不幸福吧。”
“你这话说得,倒似我夏家求着你儿子来入赘的了?”夏骏天愠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