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核还在继续进行着,县衙内四个少年被安排坐在县衙大堂之中,身侧站着卫兵。王复云,郝凌宇和钱夕夕三个人坐在了左侧,右侧就只有夏昑岚一个人坐着,至于王硕则被带去了县衙的后堂休养。
“真是造孽了,凌宇啊。”钱夕夕倚着椅背,两只手虽然戴着镣铐,但依然可以活动。
“还不是他惹的事。”郝凌宇愤懑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夏昑岚。
夏昑岚闻声啐了一口。“你这个逃婚的家伙还有脸说话?”
“我就说了,怎么样,你既然有本事在县城用修为,那你现在怎么不敢来打我啊?”郝凌宇冲着夏昑岚吐着舌头,一顿口舌输出。
夏昑岚刚要冲过去教训郝凌宇,却又被卫兵按在椅子上起不了身,他憋红了脸只好冲着郝凌宇吐口水,而郝凌宇也不甘示弱,回以颜色。
被夏昑岚的口水飞溅到的钱夕夕也加入了互吐口水的大战,只不过他还没吐几口就被身后的卫兵给制服了,两个卫兵一左一右掐住钱夕夕的肩膀。
“不是,他都吐我口水了,你们按着我是几个意思?”钱夕夕愠怒地回头瞪着两个卫兵,却被两个卫兵给瞪了回去。“我错了……”钱夕夕一下子蔫了下来,他只好在精神上对郝凌宇提供着支持。“凌宇,吐死他个狗东西!”
夏昑岚酝酿一口唾沫,远远地就冲钱夕夕啐了过去,惹得钱夕夕敢怒不敢报复。
和他们三人打得火热不同,王复云也坐在了县衙的大堂里,他侧目看着这三个戴着手镣还被卫兵监视着的家伙。自己虽然没有被戴上镣铐,身后也没有卫兵监视,自己反倒像是来县衙做客的一样,除了没有为他准备茶点之外也毫无区别。
“复云,你帮着凌宇一起啐他!”钱夕夕见郝凌宇渐渐败下阵来,急忙招呼起王复云来。
“你们倒是乐子其中啊。”县衙外传来声音。
闻声郝凌宇和夏昑岚戛然而止,立刻停下冲对方吐口水这样幼稚的举动,反而钱夕夕趁着一屋子人都被门外的动静吸引注意力的同时,一口浓痰直奔这夏昑岚就吐了过去,不偏不倚吐在了夏昑岚的脚面上。
“死胖子!”夏昑岚一双要生吞活剥了钱夕夕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了过去。
而此时,县衙门外甲胄男子与另外两人不紧不慢地来到大堂里。王复云等人顺着进门的三人望去,走在最前面的便是那甲胄男子,兵武堂武骑尉将军杨健戚;在他的左边是武学堂的司解邻,一身白蓝相间的长袍,颇有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而在右侧的则是云州凌云武宗的贾仝,白须垂胸,身着浅橙色的长袍,左胸处绣着凌云武宗的字样。
杨健戚瞧了屋子里的四人一眼,径直走向县衙的首座,其余两人轻笑着也纷纷落座。
“你们三个人,触犯了天明的律法,可知罪?”杨健戚盯着台下三个人问道。
夏昑岚把头一扭不予作答,钱夕夕吞了口唾沫也语塞了,王复云一扫上座的三人,他对律法是一无所知。
“按天明律,城池内擅自动用修为,轻则发配前线,重则废除修为蹲苦窑。”郝凌宇直言回答道。
至于郝凌宇为何会懂得这些,他只能说是单纯的无聊,若不是被他爹逼着修炼,郝凌宇甚至连修炼都没有兴趣。百无聊赖被关在城主府的郝凌宇自小就饱读万卷书,从天明律法到前朝逸闻,再到山野闲谈可谓是无所不知。
杨健戚被郝凌宇的回答先是一愣,随即笑道。“既然知道还犯,属于明知故犯,当罪加一等。”
“敢问将军大人,何罪之有?”郝凌宇不解地问道。
他这一番回答不光愣住了杨健戚,也愣住了在场的一众人。
“何罪之有?你刚才不是说得很清楚吗,城内善用修为……”
“可是按照天明律法,若是有人在城池内善用修为,其余修炼者有义务在城卫到来之前设法抵挡降伏。”郝凌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