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纳戒,取了一身新衣裳,这衣裳不似张元往日所着衣物。黄黑相间的绸缎衣衫,其身后绣着一个圆形图案,自是张元所在的师门图徽,这身衣衫也正是张元所在师门的着装。
拓哉余盯着张元身上这件暗黄色打底,黑边补缝的衣衫,虽然分辨不出材质,但隐约也能从衣衫上感受到一股不似这般天地的气息。
“唯先生之命,只盼他日能与先生再会。”拓哉余拱手拜道,他自知是无法挽留张元回心转意,如此倒不如洒脱一些,说不定有朝一日还能再见。
在拓哉余与张元做最后寒暄的同时,北天狼部大军也已经做好了出发的准备,黑压压的大军扑面而来直奔云幽边境的云州望云城。
此时的云州已经得知幽州巳幽城被北天狼部占领的消息,眼看汹汹大军直逼云州而来,无数封求援书信传往京州。寄予希望京州会派大军来援,况且此时北方坤坎军就驻扎在云州与禹州的边境之地。
“大人,京州出事了。”周忠此时正在向陈肆汇报明皇朱神康暴毙的消息。
虽然魏肃下令秘而不发,不过还是悄悄将消息透露给了陈肆,一方面也是提醒陈肆新帝即将登基,他所图割据一方之事自然可以水到渠成名正言顺。另一方面也是敦促陈肆抓紧将戍策司就地正法,以除后患。
陈肆听着周忠的汇报,双眼眯成一条缝,不多时才舒眉睁开眼。“消息是何人带来的?”
“说是魏总管的人。”周忠如实回答道。
“只有一个人?”
“来得人倒有数十人,多是炼气期巅峰,只有为首之人,恐怕有武心期三重。”
陈肆明了,自顾自点了点头。“差人将戍策司那些人带去营地中央,另外恭敬对待魏总管的那些个鹰犬,请他们也一道前去。”
“大人,那张天维如何处理?”
“既然朝廷已经将他们定义为畏罪潜逃了,不逃掉几个人怎么说得过去呢。先将张天维也带过去,不过你记得将西边守备全部撤走。”陈肆想了想又补充道。“不,你就让西边守备负责押送好了。”
“属下明白了。”周忠立刻去按照陈肆吩咐前去安排。
陈肆见周忠离去,这才悠悠起身,不紧不慢地换上一身戎装。
坤坎军营的中央是一块平地广场,自坤坎军扎营此地后,这片平地便一直是作为操场。
屠墨书带来的人已经早早候在这里,而屠墨书本人则和陈肆齐肩坐在不远处的伞盖之下。
炎炎烈日炙烤着这片平地广场,时至正午,坤坎军才将全部囚车里关押的戍策司官兵押解到平地广场中央,一个挨着一个跪在地上,汗水湿身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寻常时候他们还能依靠自身武道修为抵御高温,但自从被关押后,他们都被迫服用了一种压制修为的丹药,此时的戍策司不过堪堪普通人一样。
“陈将军,这些就是全部的人了吗?”屠墨书扫视了一遍跪在广场中央的人,其中却并没有发现熟悉面孔。“似乎还差一人吧?”
“哦?不知阁下所说是何人?”陈肆反问道。
“张天维。”屠墨书笃定地说出此时不在广场中央的人的名字。
陈肆并不意外,他还不至于冒险早早释放了张天维,毕竟做戏做全套才能达到自己的目的。
“张大人毕竟修为高强,而且身负戍策五甲,寻常抑制修为的丹药起不了多少作用,所以我只能多派兵士押解。”陈肆抬手远远一指。“在下可是费了好大功夫。”
屠墨书顺着陈肆所指方向,果然看见了被一大队兵卫护送而来的张天维。
此时的张天维穿着一件单衣,浑身上下倒是干净。周身虽没有气息透露宛如普通人一般,但步伐却很是稳健。
“有劳陈将军费心了,待我回禀魏总管大人,定为陈将军邀功。”屠墨书如是说道。“戍策司贵为天明三司,却骄纵无度,欺上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