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原先这宅邸的主人逃走时,就剩下整个宅邸的框架拆不了搬不走,姑且不提什么仆人侍女,文玩字画,奇珍异宝了,桌椅板凳,窗户和门,甚至就连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被搬得一干二净。就连院子里的土都没放过,刨得一干二净。篾尔干一路走得有些恍惚,直呼好家伙。早些时候北天狼部入凉州,自己所部因为出发得迟了些,等到镇凉城时,毌丘尚和巴图洛早就各自分了城郡,而自己只能与合撤儿瓜分一些零散县府。
“我他么!”篾尔干直接破口大骂。
篾尔干一路看着空空如也家徒四壁的宅邸已经憋着气了,心想着还不如早些睡觉就当这事不存在,当他走进卧房才发现,除了门窗家具,居然连床都被搬走了。
顿时篾尔干气不打一处来,浑身气息陡然爆发,连带着房梁和屋瓦都被掀翻。得知毌丘尚邀请他们几人前去做客,灰头土脸的篾尔干又气又恨,洗了个澡换了衣裳这才前来赴约。
篾尔干拿开捂着额头的手,很严肃地盯着毌丘尚,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
其他三个人简单交谈了一番各自的宅邸所获,毌丘尚就让仆人开始拿上酒菜,席间篾尔干小声同合撤儿商量今晚去他那边对付一宿。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毌丘尚缓缓放下酒杯,用手背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渍。“几位兄弟,你们帐下可有什么风声?”
席间三人相互对视一眼,只有巴图洛开了口。
“我等此次虽然兵不血刃就占据了天明凉州,眼下幽州也是唾手可得。”
毌丘尚和其他人也都点头赞同,往时北天狼部也由他们带队来过天明打草谷,却连镇凉城的边都摸不到,收获也少得可怜,勉强糊口。但现在,不单是镇凉城被他们拿下,整个凉州甚至如今幽州也都将归他们所有,即便张元立下了各种规矩,但收获也几乎赶得上往时一年打草谷的收成,当然这自然不包括篾尔干。
“我这边其他问题倒是没有,无论是钱粮女人还是土地倒也满足,只是眼下凉州。”巴图洛停顿了片刻,继续说道。“首领的意思是要把凉州拱手让给那个叫陈肆的家伙。”
“几位兄弟怎么看待?”毌丘尚看了看巴图洛,又看了看篾尔干,最后目光落在合撤儿身上。
篾尔干扯了一块肉塞进嘴里,大口咀嚼了一番,囫囵咽了下去。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一看你们就很少和张先生打交道。”
三双眼睛齐齐望向篾尔干,眼看着篾尔干又徒手撕下一块肉吃了下去。
“张先生不是交代过了,凉州只不过是寄放在那陈肆手中罢了。若是为了区区凉州和陈肆撕破脸,你们谁去和坤坎大军一战?”
篾尔干的一番问说得几人无法回答,巴图洛不好意思地拍了拍额头。“还是老弟看得透彻啊,老兄只顾得了眼前的利益,却险些酿成大祸。”
合撤儿没有说话,抚了抚身旁啃着骨头的黑狼。毌丘尚也没有说话,今晚这场宴席真正做主的人也并不是他。
就在毌丘尚所坐座位后面一墙之隔,拓哉余和张元面对面席地而坐,两人面前也摆了一桌酒席,和前面大堂毌丘尚等人的酒席比起来就简单了许多。
“先生,依我之见不如将古幽城已降的消息告诉他们吧。”拓哉余打算让部下们再去分了古幽城,得到了好处自然就不会再去想什么凉州之事。
张元点了点头便说:“也好,不过我们接下来得加快进入云州了。今夜天明帝星陨落,恐怕天明要变天了,若是不出意外,恐怕三五日内将会多生变数。”张元说罢歪过头去又望着夜空星象。
“那依先生所言,两日后我等发兵云州。”拓哉余站起身来准备去前面大堂与四位将军会面。而就在拓哉余起身的同时,张元突然叫住了他。
“首领且慢!”
张元猛地一下站起身来,慌张地从身上摸索着什么,直到他掏出了一块玉符,只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