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息怒,此乃老奴授意。”魏肃挥手散去朱武凝聚掌心的寒意,同时以掌画圆,中和了朱武的掌劲,同时又反手一掌打散魏让凝聚的气息。
“师傅?”朱武瞠目,只得作罢,一甩手,又愤然坐下。“师傅何故欺我?”
“老奴不过是想通过这般告诉太子殿下一个道理。”魏肃弹指将桌上茶杯击飞,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魏让的脚边。“退下吧。”
魏让颤颤巍巍弯下腰拾起地上碎裂的茶杯,额头上冷汗直冒,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若不是干爹出手,只怕自己就会暴露武道修为。拾起了茶杯碎片,魏让恭恭敬敬地退了下去,余光却也见到魏肃那冷若冰霜的眼神,不由得一阵寒颤。
见魏让退下,魏肃这才重新回望还在生着闷气的朱武,那冷若寒霜的眼神也又变得温和起来。
“太子殿下也该知晓当今圣上为了寻得那所谓天明神器一事吧。”
“这事情不也还是师傅告知的吗?老东西为了长生不老闹得朝堂内外怨声载道,所以徒儿才说他已经昏聩胡涂,可是师傅刚才……”朱武说话间不禁想起方才魏肃与他谈及那北荒神茶一事,恍然醒悟。“莫非,那所谓的天明神器也和刚才的北荒神茶一样?”
“人会为了自己所以为的东西而去追求,得不到自然会觉得珍稀难得,得到了却也希望它具有价值。就如同这北荒神茶。”魏肃拈起茶壶中的一叶枯草。“方才太子殿下不也觉得这茶能够精进武道吗?”
朱武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老奴已将天明神策、神武二军调离天明城,只留了神禄军拱卫京师。”魏肃此时话锋一转。
“此事当真能成?”朱武有些犹豫,虽然他早已有了替位登基的心思,而且魏肃也一直在协助谋划,但心中还是没有万全把握。
“不知殿下还曾记得国士蔡康安?”
“蔡康安?我记得好像就是那个给老东西提议建立天明学院,一统学林的那个家伙吧?”
“不错,太子殿下居然对此人还有印象。”
“可是不知此人?”
“殿下何不允诺此人相助,蔡康安虽然武道修为不高,但毕竟贵为国士,不少徒子徒孙也都授命于朝廷。”魏肃继续说道。“圣上一心为求飞升,无暇他顾。而蔡康安却是殿下可继大统笼络朝内最大的助力。”
朱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半开玩笑地埋怨起魏肃来。“师傅早有此计,为何不早早告诉于徒儿,若是徒儿早几年得知,又岂用多受这些年委屈。”
魏肃缓缓站起身来。“老奴为殿下布局良多,此刻天明内忧圣上昏聩无道,臣子离心离德。外患北天狼部虎视眈眈欲要南下夺州。”
“还请师傅赐教!”朱武旋即单膝跪地拜求魏肃。魏肃岂敢受此大礼,立刻搀起朱武。
“殿下可以亲自前去拜见国士蔡康安,允其未来可开学府笼络人心。圣上日前丢失神器已是勃然大怒,若是此刻再听闻北天狼部入侵凉幽二州,自然会召集群臣商讨对策,届时太子殿下便是时候觐见面圣了。”魏肃从袖里掏出一副药包。“此乃寒毒散,无色无味,殿下阴寒之体自然不受影响。”
“多谢师傅考虑周全。”朱武难掩心中喜悦,不免得笑了起来。
魏肃此时却摆出一副疲态,用袖子掩住口鼻,轻声咳嗽。“殿下可继大统乃众望所归,老奴为了殿下和天明皇朝万世长存,自甘背负着万世骂名。”
“师傅如此大义,为我天明忠肝烈胆,徒儿岂能令师傅寒心。师傅放心,只要徒儿登基,定要叫天下无人不称颂师傅功德!”朱武义正言辞地允诺道,可一转头却又将其抛之脑后。自然魏肃是不会知道的朱武心中所想,当然魏肃也并不相信朱武所言,只得报以欣慰的微笑回应。
朱武送别了魏肃出了太子府,一同与魏肃离开的还有魏让。依魏肃的建议,朱武安排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