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了免了,咱家交代你的事……”魏肃一改片刻前还在大殿内唯唯诺诺的模样。“可有消息?”
见魏肃这般表现,魏让心里乐开了花,这才是魏让所熟悉的那个干爹。
“回禀干爹,屠墨书那边只搞到了一件,另外一件被另一群歹人给夺了去。”魏让小声说道。
“啥?”魏肃双目圆瞪,身上气息骤起,但很快又偃息下来。“也就是说屠小子那边让人夺了一件?等等……”魏肃抬起袖袍掩住口鼻轻轻咳嗽了两声,目光一闪。“那还有一件呢?”
“屠墨书说遇到的那伙歹人实力高强,其中更有合道期高手和腾空期高手,所以他只夺了一件就匆匆往京州赶了,生怕再出什么意外,坏了干爹的大事。”
“腾空……”魏肃摇了摇头。“咱不是交代你去请了红老鬼吗?咱家记得他也该是腾空期才是。倒是依你所说,屠小子带回一件,又被抢了一件,那另一件呢?”
“干爹,儿子可是依照您的吩咐去请了红老前辈出山,红老前辈也和屠墨书一起去劫了戍策司那帮人。只不过屠墨书发来的消息,似乎红老前辈受了不小的伤,所以也没能拦得住那个腾空期高手。至于后来那腾空期高手去追第三件东西了,不过似乎也没得手,所以儿子推测有可能那东西还在戍策司那群人手中。”
“那些人现在去了哪?”
“张天维带着人正在往镇凉城去了。”
“镇凉城?”魏肃嘴角一扬露出一副诡谲的笑容。“你在此候着,待我先去请示吾皇。”
说罢魏肃又是巧变颜色,露出一副仿佛遭了大灾大难的样子,跌跌撞撞进了大殿。见到魏肃的模样,魏让不由得心生羡慕,暗自道不愧是干爹,这般顷刻功夫已经换了三幅样子。
魏肃刚一进殿,甚至不顾上关闭殿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嚎似的喊道。“吾……吾皇,出……出事了……”
朱神康眉头紧皱,双手托着金座扶手几乎要站起身来。“所出何事!”很快朱神康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又重新稳稳坐下,一挥手示意魏肃关了殿门再说话。只是一个挥手动作,魏肃心领神会,慢慢从地上爬起,就如同一个年岁衰老之人一般,蹒跚着就要去关了大殿门。
“罢了罢了,朕知你那干儿子应该还在殿外吧,宣他进殿说话。”
“叩谢吾皇,老奴这就唤他来。”魏肃又叩了个首,这才招呼魏让进了殿。
很快魏让进了大殿,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朱神康的模样,倒也没有太多惊讶,倘若入宫拜魏肃为干爹前,他也曾想象过那巍峨皇宫里有着三头六臂无数神通的天明皇帝,可实际见到后却又不知为何没了那般激动与紧张。
“拜见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魏让跪地叩拜,不时又偷偷打量着干爹魏肃。
朱神康并没有察觉到魏让的小心思,只是随意摆手招呼魏让平身。
“朕常听魏总管提起你,倒是你这身子骨可要好好调养,孱弱不堪又怎堪重用……”
“吾皇教训的是,老奴也多次提醒,可谁知这小子办起事恨不得为吾皇肝脑涂地,这才让吾皇见笑了。”魏肃急忙接过话茬说道。
魏让一惊,心中可是又惊又喜,若不是朱神康在场,他都要冲着干爹魏肃再多磕几个头。自然魏让此刻心里也明了,自己也不需要多说什么,只管磕头便是,于是冲着朱神康又磕了几个头。
“朕心明了。继续说吧,出了何事?”
魏肃添油加醋又将戍策司丢了神器的事情禀报给朱神康,只见朱神康的脸色是一时一变,愈发的难看。自然魏肃并没有交代关于屠墨书和红老鬼的事情,反倒将丢失的神器归咎于另一伙人。
“依老奴愚见,那戍策司丢了神器,本该舍命夺回才是,哪怕无法夺回,最起码也该飞马返回京州……可这帮人仗着吾皇的威名,长期为非作歹,欺上瞒下,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