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棠抬眼看向萧怀瑾,烛火映照下的他,浑身都镀上了一层金光,显得格外温柔。
房间里的温度太高,她不由自主地脸红了。
“你想解释什么?”
“的确是我去向太后娘娘求的解除婚约。”
阮云棠就像是被人敲了一棒,脑子里嗡嗡的,她忍不住想:萧怀瑾是在报复自己吗?
其实她并不介意萧怀瑾主动解除婚约,毕竟是她拖婚在先,但是萧怀瑾解除之后,还得意扬扬来她面前炫耀,实在是让人火大。
她推开他,转身往外走。
萧怀瑾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生气了,赶紧叫住她。
“我是不想你委曲求全。”
阮云棠呆在原地,她没有再往前走,等着萧怀瑾给她一个解释。
“那日在密林,你拼命救了我,我能感受到你心里是有我的。得知你要守孝三年,起初我的确生气,后来我也想明白了,你不乐意,在情理之中。不管是最初的娃娃亲,还是后面的替嫁,你都是被迫为之。”
阮云棠的眼眶红红的,她从没奢求过被人设框定的书中人,能学会理解和尊重,所以面对这些人许多霸道到不讲理的地方时,她都会一笑而过。
然而萧怀瑾不一样,他似乎已经跳脱出了人设的桎梏。
见阮云棠没有再提要走,萧怀瑾走上前,轻轻执起她的手。
阮云棠低头,手腕上已经多了一根手绳。
却不是之前的那根,这次的手绳的绳头,是一朵玉雕的海棠花。
“这次,没有懿旨,没有代嫁,没有过去,只有你和我。”
他还真喜欢给人送手绳,阮云棠笑着笑着,眼眶却红了。
“你怎么想着,跟我说这些了。”
“这不是看着你说,要谈婚事,我就……”
萧怀瑾也难得脸红了。
阮云棠这才明白过来,误会大了。
她支支吾吾解释道:“我说的婚事,是指望烁和丹雀的。纸条里不敢说明白,怕丹雀看见了不好意思。”
萧怀瑾的表情闪过一丝失落。
他帮她系手绳的手有些尴尬,他努力地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故作镇定。
“那桩婚事不用你说,丹雀和望烁那事我也知道……”
他的脸色很难看,黑得能滴出水来,说话语无伦次,找的借口也非常拙劣,阮云棠想安慰安慰他,刚伸手让他看到了手上的手绳,萧怀瑾低头去拆手绳。
“我就是逗你玩的,这手绳……”
“这手绳既然给我了,自然就是我的东西。”
阮云棠将手背在身后,不让萧怀瑾去拆手绳。
萧怀瑾错愕:“你不是……”
阮云棠不做解释,她羞红了脸,岔开话题。
“我们还是说说,丹雀和望烁的事。”
萧怀瑾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阴转晴,他突然盯着他止不住的偷笑,笑得阮云棠都要觉得他是神经病了。
在阮云棠诧异的眼神中,萧怀瑾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道。
“奴婢嫁娶属内宅之事,自然由你做主。”他的语气柔得都能滴出水来。“我听你的。”
阮云棠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说得掉了一地。
因为自己没写明白让萧怀瑾误会了,阮云棠也只能接下这腻得死人的话来。
即便如此,有些事情她还得弄清楚。
“那这丹雀到底算谁的丫鬟。”
“你的”差点脱口而出,但看见阮云棠的脸色似乎有些焦虑,萧怀瑾改口道:“你想算谁的?”
“你的。”阮云棠也不含糊,这样联姻才有意义。
“好,那就算我的,她出嫁,从我萧家门出。”
“还有一件事,丹雀虽是奴婢,但她在阮府的卖身契是假的,她真实身份到底是……”
萧怀瑾当然知道她在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