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栀没想到,悠洺飨说时剑请辞了,居然第二日就离开了。
再着急回去履行婚约也不至于这么着急吧?
连栀总觉得这件事情有蹊跷。
于是在到达雪山脚下的那个客栈的时候,连栀终于找到了机会,询问悠洺飨。
明知道连栀不是好糊弄的,悠洺飨还是选择了撒谎。但是现在再不说,恐怕误会就要大了。
他若是有什么事情隐瞒,那么猜测来猜测去就要出问题了。
为了防止他们两个人的感情生出问题,所以悠洺飨只能实话实说。反正时剑现在已经离开了,摊开来说时机正好。
于是悠洺飨表示,之所以他去找时剑聊,就是因为时剑迟迟不肯成婚,也没有喜欢的女娘。其实时剑找的标准是照着连栀的标准来找的。
那和觊觎连栀有什么区别?
就算悠洺飨再和善,对时剑再好,那也不过是属下和主子的区别。
做属下的竟然敢觊觎主子,等同于背叛。肯定不可能留下了,他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这个。
说的好听,是他请辞,实际上是悠洺飨让他离开。
被悠洺飨看穿了心思,时剑肯定也不可能留下了。
当时人还没有走,这件事情摊开来说确实有些尴尬。所以悠洺飨才暂时撒了谎。
连栀得知真实情况之后,也好一阵惊讶。
她没想到时剑平日里不怎么说话,心中居然还有这种心思,而且她都没有觉察出来。
不过说实话,时剑这人办事还是比较稳妥的。相比于三谨来说,连栀用时剑用的比较顺手。什么事情交给他,他都能给你办的妥妥帖帖。
“三谨知道吗?”连栀问。
悠洺飨摇摇头。“他不知道,你最好也不要让他知道。他那个人头脑比较简单,若是知道了,指不定还要出什么事。”
连栀也点点头,三谨确实是一个直肠子。
当初要不是三谨,她和悠洺飨也不会有那么多的磕磕绊绊。
当初三谨就是觉得连栀不适合悠洺飨,才会私自做主,报信给当时的广北帝。
要说时剑和三谨两个人,却也都是一心一意的扑在了悠洺飨身上的。忠心耿耿是没错的。
就是有时候这个忠心用的不是地方。
或许只有男人才能发现男人心底隐藏的小心思。
像连栀这种大咧咧自然是没有发现的。
不过好在是悠洺飨及时发现了,不然,连栀放一个对自己有着别样心思的人在身边,总是有些别扭的。
不过这不排除悠洺飨本身是一个吃醋的心思去看待时剑的可能。没想到这一试探还真的试探出了时剑真实的心思。
这些都已经过去了,连栀挥掉脑袋里的想法登上了雪山。
她和悠洺飨爬得满头大汗,其他几个小家伙几乎是爬两步,滚下去两步。
身上穿的圆滚滚的,一个个玉雪可爱。
站在雪山山顶上俯瞰着下面的城镇,觉得心胸宽阔,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哈出的气体腾出一层层的白雾。
几个小家伙玩白雾就玩了一阵子。
靠近火山口的位置有一些火山岩石,造型奇特,入手有暖暖的温度。
几人一人捧了一块儿,用来暖手。
“出来玩好不好呀?是不是比在京都闷头学习要有意思的多?看一看呀,这么广阔的天地,有谁会不喜欢呢?”连栀张开手感受着微凉的空气拂过脸颊。
好似站在这山巅之上,心神都是自由的。没有任何压力,所有的烦恼都能忘却。
孩子在一旁叽叽喳喳的堆雪人,丝毫没有听到连栀这边的话,只有一直注视着她的悠洺飨听到了。
“你若是喜欢的话,以后我们就在雪山脚下安一个家。”
连栀转头,笑颜如花:“难道你不怕火山喷发之后把咱们的家给淹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