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悠洺飨肩膀耸动着,压抑的低着头在哭。
“我早该想到的......父皇去夷族,他就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她是如此高洁的女娘...她来到这世上,是来传授厨艺,造福万民的。她不是,不是用来利用的筹码。我错了,我早该想到的......”
悠洺飨哭过之后,缓缓站起身,随意抹了把脸。
转头望向时剑和三谨。“你们去给我找,所有关于夷族,关于蛊虫的消息和书籍!我就不信,我解不了!”
三谨本就心怀内疚,如今见到悠洺飨还会用他,他第一个冲了出去。
夷族和蛊术,都是让人忌惮,并且忌讳的东西。
这种书籍,自然不会堂而皇之的售卖。
三谨知道城中有一家茶楼,楼中的说书先生曾讲过夷族的故事。
他自从知道陛下是由于他的告密,而起了利用连栀的心思后,便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再见到悠洺飨第一次哭泣,他恨不能以死谢罪。
除却其他,只看连栀,连栀她并没有做错什么。
三谨自觉以前是猪油蒙心,才会做出那等追悔莫及的事。
一路狂奔向茶楼,在长街上,他一眼见到了如酒。
如酒身形娇弱,腰弱扶柳。拎着一包草药站在那,也是愣住了。
两人早就互相心生爱慕,却都忍着一直不表达。
三谨消失的这两年多,如酒家中为她说了好几门亲事,她都不愿。不是挑剔这个,就是挑剔那个。
如酒母亲本就身体不好,如此几次,直接气到了病倒。
药包掉落在地,如酒眼含泪水。
三谨踌躇着上前,张了张嘴,就要与她擦肩而过。
“你是何时回来的?”如酒刚一开口,蓄满的泪水就落了下来。
因为母亲病倒,她等不到三谨,只能答应了一门婚事。答应的时候,正是昨日傍晚。
三谨低着头,闷闷的回答:“今早回来的。”
随即弯腰,将地上的药包捡起来,递给如酒。“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如酒没有接,而是凄美的一笑。“我昨日,定亲了。”
啪唧,药包再次掉落,这次摔破了,药材洒落出来。
三谨收拢手指,垂在身侧。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如酒的时候。那时候,她正在街边摆摊卖自家酿造的酒。就那么一眼,三谨就确定,这一生,心中再容不下别人了。
他让少主公错过了心爱的姑娘,难道他自己,也要错过了吗?
“如酒,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怎么办?怎么办?!”
三谨突然哭的像个孩子,倒是把伤心的如酒惊着了。
她擦了一下脸上的泪,一脸担忧的抓住三谨的胳膊。“三谨,出什么事了?这两年多,你毫无消息的,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三谨哭的像个铁憨憨,鼻涕一把泪一把的。
如酒只能将他拽到一边,找了个台阶坐下来。
当三谨磕磕绊绊将自己做的蠢事说完以后,如酒蹭的站起身,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平日里就觉得你迟钝!我一直等着你向我提亲,你就是看不懂我的意思!现在居然还拆散了别人,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你若是早一点回来,我也不会答应嫁给别人了!活该你家少主公不原谅你,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如酒说完这些就走了,剩下三谨抹着脸上的鼻涕眼泪愣神。
随后转头问旁边卖馄饨的小贩:“她刚刚,说什么?”
小贩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这位小爷,你傻了不成?!小女娘说的多清楚了,等着你上门提亲呢!”
三谨耷拉着下巴,望向如酒消失的方向,随后又哭了起来。
他家少主公要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了,他喜欢的人也要嫁给别人了,他和他家少主公也太惨了吧....